等待叶田田和周雨欣走后,凌霄在厅堂的桌上点上香计算时间。
沈晏清则是觉得有些困了,想回房间再睡会儿。
实话说昨晚上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做,但总让他觉得有些怪,不想和凌霄单独待在一块。
他上楼后,一个人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睡前揣进怀里,床尾的那面镜子。
昨夜他随手放进怀里,一直没拿出来,凌霄也没发现。他莞尔一笑,这酒楼冷清古怪,这面镜子尽管照不见人影,但细细揣摩镜子上的纹路,也能当个打发时间的玩具,玩赏片刻后,没打算放回去。一会儿后,重新放回怀里。
桌上的香已经烧了两柱,第三炷香烧了过半,屋门传来了敲门声。
张久夏起身开门,来人正是叶田田和周雨欣二人。凌霄上楼来,叫沈晏清下去。
周雨欣神色古怪:“这个镇上有古怪。等会我们最好一起去。”
任峰也迎上去:“发生了什么吗?”
“就是什么也没发生才觉得古怪。”叶田田阔步走到桌前,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后像是缓了一口气:“这镇子不大,我们沿着门口的路一直走,两侧都有一些被雪盖住的屋子,有些屋子里亮着灯,有些没有。”
叶田田道:“见到有人,我们本来想去敲门问问的,但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理我两个。我们就换了一家问,大概换了有四五家的样子,始终没有人开门。”
周雨欣补充道:“屋子里并不是没有人的,我趴在门缝上听过,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沈晏清问:“他们说什么?”
周雨欣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外面的风声又太大,我听不清。”
张久夏绕着桌子踱步了两圈,听到周雨欣这句话,他皱着眉:“你们两个该闯进去看看的,既然镇子上有人,该抓两个人盘问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叶田田见张久夏要怪她们两人,立即反驳回去:“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两个可是没了修为的柔弱女子,万一屋子里坐着一屋子的人,我们怎么打得过。”
“好了,不要吵了。”任峰劝道:“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吵架。”
张久夏没再多说什么,周雨欣柔柔弱弱的开口说:“正是因此,我们两人提前折返了,也正是想要大家一起出力,等会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问问镇上的情况。”
沈晏清多看了周雨欣一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雨欣与叶田田是同门师姐妹,皆出自中域靠近北域的一家小门派灵雎山。这家门派的主修功法擅长药理,常有弟子下山悬壶济世、救治灾民,因此名声很好。是典型的正道门派。
周雨欣和叶田田的意思显然和张久夏不谋而合,既然要抓几个镇上的人盘问消息,想来是少不了伤亡了——他想得更远些,除了抓人时可能会出现的伤亡,等问过消息后,怕被人发现,张久夏等人应该会把被盘问的这几个人也一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