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原本养殖场的夫妻刻意隐瞒了什么?他们走得那么匆忙,很容易给人心虚的感觉。
秦以川把这个疑问问了,但是花衬衫表示应该不是那么回事。这事刚出,花衬衫就想过这个可能,托了熟人去打听了那对养殖场夫妻的下落和近况,发现他们家妻子的老父亲突发脑溢血,情况危急需要手术和做手术的钱,直到现在老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而且花衬衫也拐弯抹角地问过这对夫妻的风评,都说两个人都是挺老实本分的,不像是会做出格的事情的人。
关于庙的事情,花衬衫也问过,但是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这么回事,更有些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被那个风水师给骗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把庙和房子建在一起呢?
消息真真假假的,花衬衫也被搞得头大,偏偏原来人家的宅子又都被拆了,他们就是想求证都没地方查。
吃人家嘴短,更何况这顿饭还确实挺价值不菲,趁着现在天还没黑,他们刚好可以去塌房现场看看。
被看中的那块地离村子其实不太远,就隔着无想山的东山,但是这山上没有直通的路,要过去只能绕上大半圈,等到了地方之后秦以川和荀言发现这的确是字面意义上的塌房,满地的残砖碎瓦,水泥钢筋被一视同仁地炸成了建筑垃圾,零零散散堆在地面上,周围的植物却一丁点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连额外的土都没有沾上。
这里虽然相对比较安静,但是绝对和偏僻搭不上边,往前几百米就是蔬菜大棚种植基地,周围的居民也有不少,那对夫妻的养殖场开在这里并不扎眼,甚至平常得有点不起眼。这里的风水也的确挺不错的,花衬衫他们公司那个老风水师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只不过他们在外面看一切正常,真走进来,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步起,就莫名其妙察觉到一丝违和感,就好像干干净净的一池水,突然有一根吸管似的排水管道伸过来,虽然很细,但一直往水池子里排污水,就难免让人心生膈应。
可就是因为这管子太细了,以至于虽然明知道不干净,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源头。
花衬衫嘴上说着不信乱七八糟的讲究,但是一脚都不肯踏上这片地,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秦以川和荀言在废墟上转了两圈,也打消了找出来老风水师让施工工人挖的那两个坑。他们挖完之后本来就埋上了,现在又塌了一个房子,地上少说被建筑垃圾堆高了十厘米,就算知道方位也没有办法再挖一次。
正踌躇间,荀言的眼睛里稍微泛上一层暗红,转瞬又消失,随着重瞳的悄然浮现,两缕淡淡的黑紫的气在视线中逐渐变清晰。荀言按了一下秦以川的手,指了一下这块地正中央的位置。
花衬衫非常有眼力见,过来的时候都提早做了准备,从车上拿了两个铁锹就开始挖。
在一片废墟上想挖出来一个大坑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挖出个缝隙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却并不是极困难。而且花衬衫这个人虽然打扮得夸张了点,但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含糊,他和秦以川两个人,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地面暂时清理出一个小坑,露出最原本的地面。需要接过铲子试探性地在泥土地上挖了几下,最上层的黑土被挖走,露出一层暗红色的泥。
花衬衫:“这该不会是血吧?地下难不成埋了尸体?”
秦以川:“不是所有红泥都是埋了尸体,还有可能是朱砂,或者就是单纯的红色的土壤。”
花衬衫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脸色更忐忑了,
花衬衫:“朱砂不是辟邪的吗?这地方如果真埋了很多朱砂,那不是意味着下面有比尸体更可怕的东西?”
秦以川对很多人纯天然的杞人忧天的本事表示十分的敬佩。
他没有回话,花衬衫就以为他默认了,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秦以川一把拎起来,指着一片碎瓦后面,
秦以川:“那有个东西。”
花衬衫和荀言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朵很小的蘑菇,圆滚滚的,形状是可爱的,但是上面印着一只眼睛似的纹路,冷不丁看过去,就像有人躺在废墟地下盯着他们看似的。
刚才花衬衫差点一屁股坐在这朵蘑菇上。
荀言:“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以川:“我还以为童傀儡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这里还剩下一个。”
花衬衫:“什么叫童傀儡?”
秦以川:“就是古时候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在人类还是奴隶社会刚出现那会,贵族的葬礼上都得活埋几个小孩来陪葬,这些小孩在被关在墓穴中,有时候并不一定会立刻死亡,而是会继续存活几年到几十年不等。在那个未开化的时代,很多人都相信人死了之后,经过某些特别的仪式之后,人的魂魄是可以重新复生的,复生的魂魄需要一个躯壳来做容器,这些小孩就是给奴隶主准备的容器。”
花衬衫:“这没有科学依据吧?人死了怎么可能复生得了?更别提用别人的身体复生了。”
秦以川:“你要真信科学依据,就不会来找我们了。而且死而复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概率太小罢了。”
第245章被供奉的青铜人偶
花衬衫:“那死人复活和这个蘑菇有什么关系?”
秦以川:“身体只有一个,不可能容纳两个灵魂,传说中奴隶主成功复活之后,作为容器的小孩的魂魄就会被强制驱赶离开身体,小孩产生的怨气渗透出来,就会变成各种奇怪的植物,比如你眼前这种长着眼睛的蘑菇,这种奇怪的植物统称为童傀儡。”
花衬衫:“我怎么听着,这种传说都很像地摊上卖的那种杂志上讲的鬼故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