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挑眉,这可是柴济川身上戴着的象征身份的玉佩!这材质一看就是和田玉中上好的羊脂玉,亲娘随身戴着这么好的玉佩?“娘,我亲娘是哪里人?”田芙蓉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说过主子的身份。不过现在说好吗?虽然两国开始联姻了,大魏也没有像对匈奴和南蛮那样敌视西疆人了,但公子又升官了。有个西疆皇室的娘,是不是不太好?一个弄不好,被罢官赶出京城,那还上哪里找那不知死到哪里去的亲爹解蛊呢?田芙蓉纠结了半天也没开口,王源道:“我娘是西疆人?”田芙蓉抬头,看着王源洞悉一切的眸子,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思远真聪明,被你看出来了?”王源嘴角抽抽,这与自己聪明有什么关系?就焦文卓和袁彪那几个的模样,一个个的连个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有李芍药那张妖冶得有些过了的面容,一般人不知道,他见了第一面就知道,那就是土生土长的维吾尔族美女面容!只不过是被汉化太多,以及一口流利的大魏官话遮掩了本身的特色罢了。最主要的,是身处在百花楼这么个地方,出身是最不重要的。而现在,维吾尔族是西疆最大的族群。王源眸光放空,好像亲娘身边的这几个“家奴”有点儿过于出色了?“娘,我亲娘是西疆哪个家族的小姐?”田芙蓉勉强笑笑:“以后有机会娘会带你回去看看的,现在你赶紧养好身体,找到你爹才是关键!咱们时间不多了……”王源默然,娘的身份还是个谜?算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过他怀疑自己的本命蛊已经解了,但没有人证,孙蔷薇不在,就算在,估计也搞不明白,不然早就说了。可是,想到王昌明,又看了眼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田芙蓉,王源叹了口气咽下了要说的话,就这么着吧。屋中沉默着,突然田芙蓉来了句:“说不好,这块玉佩的主人或许还是你表哥或表弟什么人的。”王源再次一惊,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呀!田芙蓉咬了咬嘴唇,她想起来了,刚才思远见的人是西疆三皇子,这玉佩八成是那三皇子的。不能说亲娘的身份,但总不好一点儿信息也不漏,不然思远那失望的模样,她有点儿不忍心看。王源挑眉,看了眼田芙蓉有些心虚的表情,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觉。这时,有个小厮来报:“有人送了一个礼盒到门房,说是送予公子的生辰礼物,却不说姓名,公子,收不收?”王源眉眼含笑,果然。有礼物收自然开心:“送礼的人呢?走了吗?”小厮道:“没有,好像也等着看公子收不收?”王源招手,田芙蓉直接推着轮椅往大门走去。大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王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王昌明身边的那个亲随侍卫。虽然做了装饰,但那模样,装不装饰的没什么区别。柱子看到王源,眼里一下子就热切了,又赶紧低下头,站得恭恭敬敬的。“小王大人安。奉主子之命给大人送生辰礼,请大人笑纳。”王源点头:“可有口讯?”柱子道:“家主人祝小王大人十七岁生辰快乐,余生安康。”王源微笑:“多谢!”说着,伸手到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封递给柱子:“赏你的。”柱子一听双眼放光,立刻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红封,大声道:“小人谢公子赏!”说完兴冲冲地走了,看的威远侯府一众明里暗里守门的一头雾水,那个怕不是个二百五?接个赏而已,怎么就能激动成没见过钱的样子?王源指着给自己传讯的小厮道:“阿十,把这个提上,送到圣贤居。”说完,又开始掏袖子,阿十嘴角抽抽,挡在了王源的身前,王源一笑,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田芙蓉:“本公子生辰,请全府吃顿好的。娘,你辛苦安排一下。”田芙蓉笑着应了。“我想听曲,想看舞,想听书,想吃大餐。”还想父母家人……田芙蓉笑着一一应了,却眼睛有些湿。十七岁了,本应该成亲生子了,若是正常些,应该是有夫君陪伴,有儿女绕膝了,公子却……田芙蓉赶紧下去准备,无论如何,整热闹些。只是公子连个朋友也没有,唉!圣贤居书房,王源打开礼盒,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整齐的放着一套文房四宝,墨玉的奔马形镇纸,触手温润。一根毛笔,笔杆是楠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锋毫尖锐,外形圆润,铺下不软,提起不散,这是传说中的诸葛笔?三根墨条,散发着淡淡的松香。还有一方橙黄色的砚台,质坚莹润,哈气生津,不是历史上有名的澄泥砚还能是什么?王源喜出望外,真是大丰收了!立刻叫来书砚,伺候笔墨,想了想,拿起手中的笔,铺开宣纸,一挥而就: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一气呵成,精瘦的字体,带着力透纸背的指力,好像要把那种相思刻进骨髓。缓慢搁笔,王源让书砚念一念。书砚看着精瘦精瘦的柳体,不禁诧异,这是公子的字?好像和平日所见的不同?不过必然是公子的手笔,亲眼所见呢!遂朗声吟诵,王源回味了一遍,刚好墨迹干了:“小心些卷起来,找个好的书画铺子裱起来,送予王老爷,答谢他的生辰贺礼。”书砚脆声应下,多嘴道:“公子你看这字,可需要重新写一遍?”王源想了想:“不写了,你交代一声就说是我得的,不要说是我亲手写的就行。”书砚点头,卷起字退了出去。王源把玩着这四个宝物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清洗后放到了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