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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第1页）

太夫人看着天色不早，留五夫人吃饭，让小丫鬟去问徐令宜在哪里午膳。小丫鬟去了快一柱香的功夫才折回来：&ldo;太夫人，侯爷出了门。&rdo;在这种情况还出门？十一娘有些意外。太夫人则沉吟道：&ldo;那就摆饭吧！&rdo;小丫鬟应声而去。二夫人搀着太夫人，十一娘和五夫人跟在后面去了东次间吃了午饭。饭后，大家去看了看徐嗣谆。见他还睡着，五夫人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十一娘陪太夫人在一旁坐了。刘医正来了。二夫人和十一娘避到了暖阁，太夫人陪在一旁。刘医正见徐嗣谆还没有醒，有些惊讶。二夫人避着槅扇把徐嗣谆中途醒过一回，怎样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刘医正，然后道：&ldo;妾身见四少爷睡得不安稳，就点了炉自制的安眠香。&rdo;刘医正不由抹汗，低声道：&ldo;不亲眼见见四少爷的病，我不好开药方。&rdo;二夫人倒有些弄巧成拙了。她&ldo;哎呀&rdo;一声，忙道：&ldo;还请医正大人不要见怪。&rdo;忙吩咐小丫鬟熄了香炉，道，&ldo;过几刻钟四少爷就应该能醒了。&rdo;刘医正怎么好意思和太夫人对坐着，起身到：&ldo;那我先到院子里站站，等四少爷醒了，太夫人再差人喊我进来好了！&rdo;太夫人也方便留刘医正，让人送了他出门。几个人就这样等徐嗣谆醒过来。十一娘那边的琥珀过来：&ldo;太夫人、二夫人、四夫人，易姨娘闹着要见侯爷，几个婆子不让，她就在那里寻死觅活的，还说，要是婆子们不去禀告，可别怪她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几个婆子怕不好交差，把她按着堵了嘴。&rdo;说着，望了太夫人一眼，&ldo;偏生侯爷走的时候又特意交待，好好看着易姨娘，别让易姨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不好跟三爷交待。几个婆子走错行偏，特意让我来回太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一声。还请太夫人示下，这件事该怎么办好？&rdo;太夫人听着冷冷地&ldo;哼&rdo;了一声，道：&ldo;有什么不好办的。就这样把她堵着嘴，五花大绑地丢在屋子里，只要三爷的信回来了还有口气在就行了。&rdo;琥珀恭声&ldo;是&rdo;，退了下去。太夫人就喊了杜妈妈：&ldo;你亲自去问白总管，看写往山阳的信几时能有回音。快点把这件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rdo;语气越发的冷了。徐嗣谆的ru娘听着这其中有蹊跷，不敢节外生枝，忙低下头去打量徐嗣谆，装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却发现徐嗣谆眉头微皱，不安地低声梦呓着。她心中一惊，用比平常略高的声调喊着&ldo;四少爷&rdo;，把太夫人、二夫人和十一娘都吸引了过去。徐嗣谆果如二夫人所说的，渐渐醒了过来，ru娘抱着他不停地安慰着他。或者是自婴孩时就藏在心底深处的温暖记忆，他被ru娘抱着，神志虽然还迷糊着，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使劲的挣扎，刘太医看着心中一松：&ldo;不要紧，不要紧。有贴身的人陪着，渐渐就会好了。&rdo;然后开了些安神的药，告诉ru娘一个偏方，让ru娘在午正时分用大拇指搓徐嗣谆左、右手的食指靠近大拇指的地方一百二十八下，&ldo;帮四少爷行气。&rdo;ru娘很认真地跟刘医正学了。太夫人就进了暖阁和十一娘说话：&ldo;我看，快点把家里的事理一理，请济宁来帮着安安神，做做法才好。&rdo;巫蛊这事干系太大了，不把这个事理顺了，要是被外人看出些什么来可就不好收场了。&ldo;侯爷一回来我就商量他。&rdo;这件事是徐令宜经的手，现在进展到了一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状况，十一娘还真不好说。太夫人想到徐令宜此刻还不见踪影，不免有些嗔怒：&ldo;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一大瘫子的事等着他呢！&rdo;十一娘不好回答，正想安慰太夫人几句，一旁的二夫人已低声道：&ldo;多半是处理朱道婆的事了──这件事，可不好假手与人。&rdo;太夫人听了神色微霁，十一娘却是心中一阵乱跳。这件事，不知道怎样才算完结……徐令宜很晚才回来。他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十一娘忍不住询问：&ldo;侯爷，见到朱道婆了？&rdo;徐令宜没有否认，低声道：&ldo;你放心，没留下任何痕迹。&rdo;然后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轻轻抚了抚她的腹部：&ldo;今天有没有吵你？&rdo;十一娘明白这种手段是必须的，可心里还是有几份嘘唏。见徐令宜转移了话题，干脆顺着把心里的那点感慨抛到了脑后。&ldo;算是很乖的了。&rdo;她笑道，&ldo;只是在吃午饭的时候调皮了一下。&rdo;&ldo;哦！&rdo;徐令宜很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十一娘笑道：&ldo;娘怕我闻不得鱼腥味，特意吩咐不让做鱼，做了盘新鲜上市的凉拌千金菜，平时我也很喜欢吃的，谁知道今天闻了却特别的不舒服。&rdo;徐令宜听了笑起来。十一娘就趁机和他说起徐嗣谆来：&ldo;……刘医正说，会慢慢好起来的。&rdo;然后说到徐嗣谕，&ldo;照二嫂的意思，还是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告诉谕哥儿的好……&rdo;把二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徐令宜听。徐令宜沉思了半晌，道：&ldo;那你的意思呢？&rdo;&ldo;我的意思，&rdo;十一娘沉吟道，&ldo;与其写封信去，不如让谕哥儿回来一趟。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商量。&rdo;徐令宜微微颌首：&ldo;那就让他回来一趟。也正好让他和秦氏见上一面。&rdo;一句&ldo;那就让他回来一趟。也正好让他和秦氏见上一面&rdo;，让十一娘心惊。她不由喃喃地喊了一声&ldo;侯爷&rdo;，再望过去的时候，只见徐令宜面沉如水，放在膝上的手已紧紧地攥成了拳。这真不是个好话题。十一娘岔开了话题：&ldo;您走后，易姨娘闹着要见您。&rdo;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徐令宜。徐令宜听了冷冷一笑：&ldo;不外是说些辩解的话。可说一千，道一万，她把朱道婆引见给了秦氏，知道秦氏在干什么还想办法阻止，看她做出这种对徐府极为不利之事，已是罪不可赦。说什么地没有用&rdo;又道，&ldo;要不是我需要她帮着转移一下大家的视线，早就把她处置了。还等到今天&rdo;说着，他眼眉间露出几份犹豫来。十一娘看了沉吟道：&ldo;侯爷可有什么为难之事？&rdo;徐令宜想了想，低声道：&ldo;明天早上，你回去换件衣裳。几位姨娘见了，估计都会来给你问安，问谆哥的情况。你不防给几个姨娘找点事做，别让她们乱窜。&rdo;这样也免得卷到这件事里去。&ldo;侯爷放心。&rdo;她沉声道，&ldo;妾身省得。&rdo;徐令宜点头。十一娘一向明白他的心思。如果不是这件事把她给扯了进去，如果不是她怀着身孕，有些事，他早就交给她办了。&ldo;至于秦氏那里，&rdo;徐令宜徐徐地道，&ldo;她做过什么，她心里最清楚。她在我身边服侍了这些年，我的脾气、性情她也能猜到几份。我要是说她几句，待我脾气过了，这件事也就算了。我要是一句话都不说了，这件事只怕就不那么容易过去。可平日我看在谕哥的份上，对她多有忍耐，她心里只怕还存着一份念想。这样把她晾一天还好说，如果晾得时间长了，她只情急之下，只怕会乱嚷嚷。&rdo;他说着，语气微顿，&ldo;现在府里都在传，把谆哥儿吓着的是易姨娘。我看，你见到她，不防以她和易姨娘交好为借口，好好地落她交友不慎……人就是这样的，以为有一线生机，就不会轻易放弃。先稳她几天。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再说。&rdo;又道，&ldo;她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翠儿的贴身丫鬟，你给这个贴身的丫鬟递个音吧。事完了，我会把她家里人送到江南的田庄去。&rdo;这样说来，翠儿是肯定留不住了。十一娘凛然：&ldo;妾身明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rdo;徐令宜满意地微微颌首，问起琥珀来：&ldo;……定在了什么时候？&rdo;十一娘毛骨悚然。难道琥珀也……&ldo;侯爷有什么吩咐？&rdo;语气里隐隐含着几份警戒。徐令宜正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低声道：&ldo;把琥珀早点嫁了吧！还有那个秋红。待她嫁了，小一点的雁容、绿云也都可以配了出去。到时候你身边的人该换的就换了吧！&rdo;十一娘松一口气。好在雁容早和曹安有了婚约，到时候暗示曹家早点来提亲，也不算突兀。她轻轻点头：&ldo;妾身这两天就把婚期定下来。&rdo;正说着，琥珀隔着帘子低声道：&ldo;侯爷，夫人，奴婢打了洗脸水来了。&rdo;十一娘不知道徐令宜交待完了没有，看了他一眼。徐令宜微微点了点头，十一娘这才喊了琥珀进来。在这边洗了手，净了脸，徐令宜去了徐嗣谆那边，十一娘尾随其后。徐嗣谆睡着了。屋里并没有点安眠香。ru娘在炕边守着徐嗣谆。太夫人和二夫人则并肩坐在一旁的太师边悄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