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越的目光落在了霍绾的身上,确认她安然无恙,接着才注意到了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女佣。因为是个女人,还是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没有任何针对动手的必要。他面无表情地调转了枪口,银白色的手枪在他修长的指间旋转了一圈,利落归于腰间的收纳鞘里。女佣背靠墙壁,趁眼前的黑发少年走向霍绾身边的时候连忙逃了出去。“啊——!”没想到,她被走廊上的血腥一幕惊吓得直接尖叫到休克了过去。满地是血……还有这些倒在血泊,里只剩一口气的人……!这是什么地狱场景?!见霍绾投来了一记试探的眼神,黑发少年垂下了眼眸:“姐姐没有事先吩咐,我不会下死手。”他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只是在这里下死手,会给霍绾招来麻烦。所以他只是打中了那些保镖的腹部和腿部,扭断了他们的手腕罢了。霍绾盯着他的脸,“今晚你去哪里了?”少年平静地答:“在远郊,所以来晚了,对不起。”霍绾摇头,“没什么,你我之间,不用抱歉。”池越不可能对她说谎,再加上她相信他,所以霍绾并没有多想,自然也没有捕捉到他那双绯红瞳眸中一晃而过的闪烁之色。“走吧。”霍绾从沙发上起身。渡鸦却罕见地唤停,“等等。”只见他径直越过了霍绾,轻车熟路地走向了衣架,取下了衣架上的男士外套。“外面气温低。”他还是惜字如金,可足够让人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还不到六点,加上又是深秋,冷得像是初冬,而霍绾又只穿了件睡袍……“不用。”霍绾看着他手里的外套,拒绝,“我不要这一件。”渡鸦虽感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里的男士西装外套,由它掉落在了地上。接着,他从容且利落地剥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袍。只是……在为霍绾披上他的衣服时,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有血迹……”“没关系。”说着,霍绾主动套上了这件外套,用手整理出了被衣领压着的长卷发,淡声表示:“只要不是你的血,那就没关系。”渡鸦面不改色地否认:“不是。”霍绾整理好了衣饰,看向他,“那走吧。”只是,她才刚走两步,双腿传来的不适就令她皱起了眉,停下了脚步。她的手肘及时被人从身后扶住,“姐姐……”霍绾顿住,主动解释:“没什么,我没关系。”接着,她看向走廊里横七竖八的‘障碍物’,拧起了眉:“他应该不止安排了这些人,接下来要更加小心行事。”“嗯。”后方传来一声冷淡的轻应后,霍绾正欲继续前进,可她的身体却蓦然悬了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穿过了她的膝弯,从身后将她抱了起来。少年胸膛里的冷香和血腥气混杂,令她的大脑嗡嗡作响。渡鸦语调冷淡,眉头却蹙起,“抱歉,你的身体状态不太对,这样更快一点。”霍绾自认为自己的体重虽然不算重,但至少也是个成年女性,可她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举起了一个轻飘飘的物件。而渡鸦也不存在任何废话,抱着怀中的女人循着来时的路线健步撤离。这么一大早,前脚厉濯羽才刚安排好保镖和人手,后脚渡鸦就来了,加上还有部分人员未到齐,所以接下来的路线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将霍绾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商务车后座里,渡鸦坐进了驾驶位。他才刚发动车子,就听见后方传来了一句——“池越,如果,我是说如果……”霍绾按着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时澈他还活着……你会,相信吗……?”霍绾明明清楚地从后视镜里捕捉到了他的一刹僵滞,却还是得到了一个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回应。“不存在这种可能。”霍绾盯着后视镜,“我说了,如果。”她现在虽然基本上确定了云以澈就是南时澈,但毕竟云以澈失去了原先的记忆,那他就不是完整的南时澈,而且他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就这样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她决定不去搅乱他现有的生活。可是,作为南时澈的亲弟弟,南池越他有权利知道……南时澈还活着。:()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