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绾眼神微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悲伤难过还是感到好笑。苦命鸳鸯……?就算南时澈还好好的活着,她也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发展成什么关系。一辈子像家人那样相处,又或者如厉濯羽所言,像所有小说和电视剧中的那样,他们顺其自然地在一起。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造化弄人,无论她想与不想,哪怕云以澈就是南时澈,他们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他失去了记忆不说,而她早就面目全非,他们会有走向一条路的可能吗?霍绾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答案,可她却有一种预感,就算她和南时澈最后真的在一起了,怕是也不会善终。因为,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未曾走过的路往往都会带着遗憾,无论选择谁,都会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另一条路。霍绾头疼欲裂,试图挣脱下颚上和手腕上的禁锢:“对不起,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也没办法好好解释,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个晚上……”她的背后是冰冷的落地窗,光滑的玻璃将那彻骨的凉意传递至了她的全身,可眼前这道压迫着她的身影却愈发笼罩而下。快要将她的下颚碾碎的那只大手终于撤走了,可接着却扣按住了她的肩膀。她被强行扳过了半边身子,面向了落地窗剔透的玻璃,通过玻璃的反光,清晰地瞧见了她自己此刻的模样。覆在她身后的那抹阴影像是黑暗中的魔魇,在她耳畔嘶声低语:“你好像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你的处境。”话落,少年原本扣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跟着撤离了。几乎没有任何间隙,她腰间的系带突然被扯开了!意识到厉濯羽想要做什么,霍绾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可整条礼服还是被扒了下来。她试图反抗,却被更加粗-暴地按住。他从身后扳过她的下颚,让她被迫看向这面单向玻璃,“看清楚了,霍绾。”赫然暴露在玻璃反光面上的,是呈现在她那冷白肌肤上的深浅不一的斑驳痕迹,昭示着他们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与沉沦。“你就是带着我留下的痕-迹,心里惦记着另一个男人的?”话落,他从身后扣按住了她的手腕,环过了她的腰,服覆上她的腹部,低哑的耳语压迫向她的耳骨:“说不定,昨晚过后,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你打算带着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你心爱的人?”纵然知道这面落地窗是单向玻璃制成的,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外人却瞧不见里面,可霍绾还是感到了无比的难堪。她咬着唇,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曲起。厉濯羽看在眼里,锋薄的唇扯出一道不易察觉的讥诮。三。二。一。果然,在心中的倒计时甚至还未结束,被他禁锢在墙角的女人就已经反手朝他甩来了一个巴掌!可这个巴掌并未如霍绾的预期落在厉濯羽的脸上。霍绾的手腕被一把扣住了,少年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一双手臂高举过头顶,压制在了玻璃上。似乎觉得这样的体-位不方便-施-展,厉濯羽低嗤了一声,将她捞进了怀里,掌心覆着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将她覆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霍绾怒极,“出、去!”他又低笑了一声,“出去……?”霍绾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厉濯羽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她找准了空隙,紧攥着的拳头再次扬起,没有丝毫手下留情,朝着他的侧脸就是一击!这记凛冽的拳风再度被拦下。敛在少年那双漂亮银色瞳眸里的笑意,似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他抓过她的手腕,亲吻过她的指尖,失笑:“你有没有数过,你到底扇过我多少次巴掌?”“一次,两次,还是……已经数不清了?没关系,无论多少次,我总能讨回来……”话落,他扣按住了她的腰——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被撕扯开。“厉濯羽!”霍绾直接尖叫出声,事实上她也的的确确地彻底震住了。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他的眼神里非但没有半点动情的模样,反而冷得骇人。霍绾已经从愤怒化为了震惊,甚至破了音:“厉濯羽,你疯了!”厉濯羽看着身下这张因他而充满了惊惧的容颜,反而低笑:“我的确是疯了,霍绾,是你让我变成了这副样子……”“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既然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亲自将这份希望碾碎,看着我因为你而彻底疯了,很有趣吗……”最后的这句质问,已经超脱了他忍耐的极限,又低又哑,明明极为平静,却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感。“很疼吗……”他甚至还能温柔地擦拭过霍绾眼角的泪珠。女人本就憔悴的一张脸,现如今更加苍白了。“可我比你更疼……”“霍绾,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漫长的夜晚,没有任何怜惜,是单方面的碾压rou躏。他居高临下,幽暗的银眸里凝结着霜气,没有表情,却比任何明显的情绪令人心生战栗。哪怕身下的女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鲜血淋漓,他也只是覆按着她的后脑勺,“云以澈,南时澈……连名字都这么像,你到底找了多少个关于他的替身……?”:()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