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远和高泽阳,谁都没有拦他。
人在难过的时候是需要发泄口的。
温楚淮就是因为把自己逼得太紧,最后落了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只是在一瓶酒空了以后,傅知越还想叫两瓶过来,高泽阳看他醉的不成样子,偷偷往酒里兑了饮料。
反正傅知越现在也分辨不出来。
等到最后,傅知越自己把自己喝趴下了,高泽阳和姜修远帮他开了个酒店房间,让他睡一觉醒醒酒。
这两年傅知越的酒品很好,在酒吧乖乖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被扛到酒店就乖乖躺着睡觉。
偶尔咕哝两声,不用听都知道是在喊温楚淮的名字。
高泽阳耸了耸肩,对姜修远有点埋怨,让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现在倒好,这孩子直接给自己干趴下了,醒了还不知道是副什么样子呢。
姜修远凝眉,看高泽阳把被角给他掖好。
什么话都不跟他说清楚,他就一直存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实验室都要留不住了,再一意孤行下去,他会把自己都赔进去。
高泽阳直起身,你说的也对。
都知道傅知越对温楚淮的感情,极致到甚至可以归结于执念。
可是执念伤身。
温楚淮在另一个世界,应该也是希望傅知越好好的。
怕傅知越喝醉了,半夜把自己呛死,高泽阳和姜修远没有离开。
两个人一个拉过凳子,一个靠在沙发上,等着天亮。
中间傅知越的手机响过一次。
高泽阳迷迷糊糊把电话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沈忆秋的名字。
再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草,高泽阳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这些红圈所加班这么恐怖吗?!怪不得现在猝死的这么多
骂是骂的,怕耽误事,高泽阳还是接通了,喂!
那头的沈忆秋显然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傅知越,您是?
我是他朋友,高泽阳对沈忆秋没什么好印象,有什么话我给他转达。
也、也没什么事沈忆秋的语气听起来很奇怪,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傅律师,看看他能不能来一趟律所
这大半夜的,去律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睡觉呢。
高泽阳啪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对上姜修远疑惑的目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没什么事,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傅知越要是清醒,他对那人也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