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知越跟姜修远之间已经不需要高泽阳隔开了,但姜修远还是坐在高泽阳身边。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据我了解,现在的克隆技术还是存在伦理和技术上的困境,是不可能这么直接用在人身上的。
姜修远开门见山,何况温老师已经三十岁了,即使现在能有对克隆细胞催化生长的化学药剂,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人长到三十岁。
姜修远说这些的时候,傅知越垂着眼,不知道听没听。
高泽阳硬把傅知越的头拔起来,让他听姜修远分析。
更何况姜修远抿唇,就连克隆出来的宠物,性格和原主都有可能大相径庭,你觉得,被克隆出来的温老师,哪怕长相和原来的温老师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落下了最后一把闸刀,你觉得,那还是温老师吗?
姜修远的这个问题,不可谓不狠。
就连高泽阳都暗暗倒抽一口冷气,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一把姜修远的腿,想让他少说两句。
可姜修远今天来,就是抱着彻底敲醒傅知越的目的来的。
他看得明白温楚淮对傅知越到底有多放不下,所以不能让傅知越继续沉浸在过去的伤感里。
人总要往前看的。
傅知越,你如果真的放不下温老师,就应该好好活着,姜修远夺过了傅知越的酒杯,你是他花了那么多力气培养出来的,你出了什么事,你是要他过去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吗?
姜修远很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
傅知越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在思考,或许姜修远说得对,就像今天白天,温楚淮问他的那样
【不知道您是根据什么来判断我是您认识的那位故人的。】
【容貌?还是姓名?】
克隆出来的温楚淮,似乎真的
已经不是温楚淮了。
永绝后患
傅知越从小到大,很少有这样落魄的时候。
可几次三番的打击,终究还是让他垂下了高昂的头。
他默不作声地重新抓过来一只酒杯,往里面倒酒。
倒了满满一杯,他也不看任何人,直接往喉咙里灌。
酒是苦的。
一路灌下去,整个喉管都是苦的。
那些应酬上,那些人,怎么都喜欢喝这么难喝的玩意儿
一杯酒很快就见了底,他又默默地去倒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