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穿着单衣被绑在树上,还要被不是冷水泼了。
就是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外面,都要冻得跺脚。
而这种惩罚,早就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老鸨子说做他们这行的,皮肉的疼痛受不了,那还得了。
冷丽娇知道那老鸨子,其实就是单纯的觉着自己蠢笨,白吃饭。
不能跟同年龄的小丫头,一起在玫瑰阁的前面端茶倒水。
可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个蠢笨的小丫头,受罚最多,却是同一批所有被买进来的小丫头里,唯一的一个还没有接客被□□的。
原因无他,老鸨子担心这个蠢笨的丫头,坏了她的店里的口碑。
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脸上被泼的冷水,滚落下来的成了冰珠子。
旁边跟着一个嘴甜的龟公在前面,给那个人引路。
那个人身后跟着几个男人。
“怎么回事?”
“阿福你过去看看。”
那个人像是天降的福星,特意来拯救自己的。
“那边的,怎么回事?”
“如此的冷的天,你们是想要了人的性命?想去打官司?”
叫做阿福的侍卫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穿着蓝色的绸缎短打衣靠,腰间挎着一把长刀。
“是底下人的在教新买回来的孩子。”
正在拿冷丽娇发泄在客人那里受到的不公对待的,几个小倌看到有客人过问,一哄而散的跑了。
留下教习嬷嬷战战兢兢的回话。
“那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现在活的都不容易。”
那个人这么说了一句,就带着人走了。
“你们小心着点自己的脑袋。”
阿福警告的按了按刀柄,转身走了。
那天之后,冷丽娇就成了玫瑰阁里被小倌们针对的存在。
原因,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才知道。
无非就是羡慕她,明明是最蠢笨的,却是被客人过问的。
要知道在玫瑰阁里,可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是被客人注意到的丫头,都是可以不在挨打受冻的。
已然被客人过问,就说明这是被客人注意到的。
也是因为这样,冷丽娇每天学的东西,开始有了明显的偏向。
那是投其所好的,有意识培养。
冷丽娇吃的明显变得精细了许多,穿戴也开始有固定的教习嬷嬷,仔细的控制搭配。
十七岁的时候,冷丽娇在玫瑰阁待了整十个年头。
一起来的孩子们,都已经开始接客,甚至还有几个已经死在了客人的床上。
而她仍然关在玫瑰阁的偏僻院落里,每天被教习嬷嬷带着学习各种礼仪,还有女先生教她如何算账,管事。
“小姐,哎呦都学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腰肢还这么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