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隔壁只拉了纱帘就在办事的夫妻,缩在黎闻烈外套里装死的施愿,拼命驱散脑海里被完事两人看到的画面,将脸朝里,只恨不能整个人原地消失,或者干脆融入到黎闻烈的身体里。
她对黎闻烈隐瞒了自己的不适,怕他嘴上又把门全无地询问被人看着是不是更兴奋。
进入别墅,黎闻烈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径直抱到了二楼卧室。
看着闷沉沉显然好久没有进行过通风的屋内,以及略显凌乱的床铺地面,骨子里带着少许洁癖的青年皱起了眉峰:“不回家也没跟我们联系的一个多礼拜,你吃睡都在卧室里没出门?”
施愿表示她仓促搬进来,佣人保姆都还没请到靠谱的。这几天又想过一过独处生活,所以只拜托物业给了个家政公司的电话,想起来就约个小时工过来清洁一下,一日三餐也都是依靠外卖来解决。
黎闻烈虽然嘴上发狠,但看着施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气闷了几秒,转眼冷着脸开始进行最简单的扫除。他让施愿先去洗澡,自己则提起堆放在窗边茶几上还没来得及丢掉的餐盒,以及废物纸巾积累了大半的垃圾桶,走到楼下去外面倒掉。
路过一楼的洗衣间时,他瞧见脏衣篓里还扔着几件属于施愿的衣服。
昂贵的衣物,面料不同,清洗的方式也不同。
放到普通的家庭,任何一件都值得被好好爱惜。
然而它们却被施愿当做最不值钱的地摊货一样,横七竖八地堆着。
果然就算搬出去,自己这位娇生惯养的姐姐也不能完全独立。以前是黎晗影尽心尽力照顾她,现在黎晗影不在了,她就只能依靠外卖和钟点工乱糟糟地过日子。
理智提醒黎闻烈他和施愿没有和好。
事实上也是为着白日看到施愿和容怀瑾的亲密情形,他才会醋意大发地杀到这里。
结果,他依旧没有得到施愿哪怕一句温言细语。
反而在明知道第二天,工作安排满满当当的情况下,在别墅里不收一分钱,尽心尽力地劳动着。
黎闻烈也觉得自己可笑。
他唯一反抗的方式,就是在把施愿的衣物丢进洗衣机时,故意摔出了声音。
……
施愿泡了半个小时澡,黎闻烈也粗略把她的卧室、餐厅和客厅收拾了一下。
屋内中央空调恒温明暖,她穿着丝绸吊带睡衣,用馨香的毛巾擦拭着头发缓缓走出,等在门外的黎闻烈难掩嫌弃的眼神朝她伸出手:“把你洗完澡换下的衣服给我。”
刚跟他有过情事,施愿很难不联想到某方面,问道:“干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没软下去?”
这句话问出口,杀伤力依旧是成倍。
黎闻烈恼羞成怒大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猪窝收拾干净,不把衣服洗了明天又是老样子!”
“……”
环顾四周,施愿才发现,她的卧室好像真的跟原来有些不一样。
她折返热气腾腾的卧室,毫无廉耻地将内衣裤放在脏衣篓的最上面,递给黎闻烈。
“虽然楼下有内衣专用清洗机,但我这个材质特殊,必须要手洗。”
她还记恨黎闻烈在外面对她冒犯的事,开口道,“那就麻烦你帮我洗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