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布料上面都是她喷出的水,将浅粉的丝绸沁出更深的颜色。
黎闻烈虽然打算接过去,但目光定在上面几乎挪不开,第一次差点没拿稳。
施愿眼珠下移,一眼看在他平度下去又倏忽出现反应的部位,倏忽踮起脚尖,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外面有凳子,搬了来卫生间洗!”
……就算恋爱脑如他。
也很难昧着良心去夸赞施愿对自己有多好。
两条比例逆天的长腿勉力蜷起,黎闻烈坐在不符合身高比例的小矮凳上,费力手洗施愿的内衣内裤,力气过大或者过小,还要被她嘲笑斥骂时,眼前情不自禁飘过这句话。
施愿刁难着他,见他浸泡在淫欲里的情绪终于得到平静,才抱臂倚靠在门框边,嗓音慵懒地问起:“你刚才说的黎晗影有可能不会回来了,是怎么回事?”
黎闻烈本以为她是不想听到黎晗影的情况,才会直接当成没听见遮掩过去。
现在遭她一问,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被她打了下脑袋:“手上搓洗别停。”
柔若无骨的小手打在头上,同样会感觉到痛,黎闻烈呲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等国外的比赛结束,二哥的资历和荣誉也攒够了,赫海大学要把他调到意大利的分校升职做副教授。”
黎晗影胜任副教授,还是教授、副院长、院长,未来皆可以想见。
他天资出众是一方面,黎家同样也不会吝啬于帮扶这种能让家族增添荣誉的事情。
施愿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不留在国内,而且被调任的时间还是这么微妙的节点。
“是你做的?”
她开口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不对,应该是黎向衡。”
可是依照黎晗影那天的态度,施愿不认为叫他放弃自己会是件很容易的事。
“他不会这么乖乖听话出国的,你知不知道黎向衡是怎么做到的?”
换句话说,她也想知道黎晗影的把柄或者秘密,将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处。
谁知黎闻烈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用一种略显怜悯的目光和她对视:“姐姐总觉得手上拥有黎氏的股份有多么好,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人生在世能够掌握许多财富就已经足够了吧。可黎氏的名字,并非仅仅是金钱的象征,每一位黎氏掌权者,其手上都拥有无数的人脉、势力和资源——”
“正派的、不正派的、白色的、灰色的,还有大哥母亲那边的背景。”
“二哥说到底,还是吃了亏,没有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如今再想跟大哥斗,只会很难。”
黎闻烈说得很直白。
自小浸染在这种环境中的他,看待豪门中的人事,远比半路加入的施愿来得更加透彻残酷。
见施愿眼神游移着不说话,他又接着道,“上次我跟姐姐说过,二哥心理有问题,你听完却没太大的反应,也没有找家里的佣人们调查询问什么,我就知道,你肯定或多或少了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