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院子里的竹林比之前更密了些,其余跟以前并无半分变化。
“王爷!王爷!你在吗?”
她推开书房的大门,又几乎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晋王、容安、贺言,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容安最先起身走到她跟前,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云婉,你怎么出宫了?”
云婉没有理会他,而是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到晋王的书案前,不顾容安和贺言都在场,怒极道:“燕伯勋,你到底是不是人!?”
晋王声音微冷,“若你看不出来本王是个人,那说明你瞎。”
原本一脸愁容的贺言,此刻差点压不住嘴角。
“我此时此刻没有闲情逸致跟你拌嘴!”云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灵清的事,你疯了吗?!”
“除了她,眼下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晋王的语气冷肃了许多。
云婉立刻反驳,“怎么没有?!那人选不就是……”
“你吗?!”晋王被她不顾一切来质问的态度激得胸腔里那股火蹭蹭往上窜。
云婉一愣,继而暴怒。
“没错!我听皇后娘娘说,陛下最初定下的人选就是我,你为何要换成灵清!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忍心!?”
未等晋王开口,容安小心的解释,“云婉,其实五年前北离使臣来京给陛下贺寿之时,便已提出想要和云朝结秦晋之好,当时的人选便是灵清。只不过……”
只不过当时灵清才十岁,圣上自然是不允,却因顾着北离的颜面,没有当下拒绝,只是借着灵清公主年岁尚小为由,推脱先缓个几年再说。
可是北离得寸进尺,直接说要定下五年之后,等公主及笄便立刻和亲,当时气的晋王私下给圣上进言,骂了许多次北离使臣。
云婉眸光微凝,“既如此,那陛下为何又会选我?”
“自然是舍不得女儿。”贺言道,“可五年前的约定,若是不履行,显得咱们小气,故而又选了你。”
可是北离如今日盛,并不好糊弄,绝非随便找个替身便可以解决得了的。
不论于公,还是于私,晋王都劝慰圣上遵守当年的约定,允灵清和亲。
话虽如此,云婉又问道:“那忠勇侯呢?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这让老侯爷的脸面往哪里放?”
“侯爷是有气节的人,联姻也只是锦上添花,即便没有这门姻亲,他也知道如何选择,定不会与叛臣贼子同流合污。何况,灵清与凌肖的赐婚到底还没定下来……”
原来是这样。
云婉抿了抿唇,所有的疑虑解开了,可她仍是接受不了灵清要去和亲的事情。
她那样单纯明媚的性子,往后只有她孤身一人在北离,何其凄凉?
“就不能换个人了吗?”
容安安慰她:“虽然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这原本也是她身为公主的职责。”
云婉来时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整个人显得落寞至极。
她福了福身,“多有打扰。我先回宫了。”
晋王从书案后的圈椅里起身,冲容安与贺言道:“今日先议到此,你们先回府等本王消息,本王同云婉一道入宫。”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