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她或许觉得风逸有些轻浮,语气变得很是生硬。
“机会?”风逸眉头微蹙:“愿闻其详!”
圣姑道:“我要跟你比上一场,你若赢了,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将来东方叔叔问起来,我就说是被你武力胁迫,势不得以,只好遵从。
为了日月神教威名,让他找你晦气就是了。
你若输了,以后闻我之名,必得退避三舍!”
风逸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还真是不吃亏!”
圣姑道:“你是当世高手,与我一介女流比试,彩头总该让我一些。”
风逸自恃武功,当下笑道:“若是比武,我自然奉陪到底,但若是其他名目,那就免了!”
圣姑道:“这么说,在武功一道上,你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啦?”
风逸淡然道:“你虽说武功不弱,不在一般掌门人之下,却也不在风某眼里。”
圣姑轻笑道:“好,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比试武功,我也不是庭前斗草的小女儿家!”
风逸朗朗一笑:“言之有理。也罢,风某索性大方一些,只要你比武能胜。也别说闻你之名,退避三舍,我就此退出江湖,不理世事!”
圣姑大声道:“君子一言!”
风逸笑道:“快马一鞭!”
当下袖手而立,脸上挂着丝笑意。
对面坐船沉寂时许,突然船向岸边驶来,与此同时,船上“铮铮铮”三声响。
各人心烦意恶,一颗心随著琴声连跳三下。
刘正风大是惊异:“这是什么邪门武功,我以衡山上乘心法镇慑心神,这颗心还是随著琴声跳动,那真是利害得紧了。”
“你这是做什么?”风逸皱了皱眉,“我和你比的是武功!”
“怎么?”圣姑轻轻一笑道:“昨夜几位弹琴唱歌,极尽佳妙。难道阁下不知音韵也能杀人?
莫非这不是武功吗?”
此话一出,刘正风等人纵然觉得此女刁钻无比,也一时语塞。
因为刘正风、曲洋等均知武林中原有一些内功深厚之士,能以乐音夺人心魄,取人性命。
然而圣姑以琴奏音,风逸不通音律,这又如何比斗,总不能以粗野之人的行为,以力破音吧?
风逸笑了笑,扬声说道:“圣姑既然有此雅兴,风某也只好洗耳恭听!
你就尽力施展,待会出现什么不雅一幕,你可不要怪我!”
圣姑一听这话,觉得风逸诡秘古怪,不敢大意,说道:“旁人就请捂住耳朵吧!”
刘家家眷与一众水手,见圣姑离岸二十多丈,江水都压不住她的说话声音,自然都听了他的话,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叮……”
琴声响起,有如万里长空中一只孤鹤穿云而上,引吭长鸣。
刘曲二人饶是知道她琴技了得,可弹出此等高音,也是心生佩服。
只听琴声越拔越高,高到极点,忽而转低,低回处如凌江悲叹。
这琴声上下起落,一波三折,凄婉动人,一股刻骨忧伤莫名袭上心头。
刘正风家人,以及曲非烟受了刘、曲影响,都精通音律。
所以很是好奇,并未依言堵着耳朵,但当觉不对,想要捂住耳朵,阻挡琴声传入耳中,可不论双手如何用力塞耳,总是有一丝丝极轻微的声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