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终于还是回到了宁远侯府。
只不过她与陈昭远之间闹的很僵,一回府,陈昭远把她往院子里一放,扭头便又打马出了府去,一连好几天都不曾回来。
谢晚棠也赌气不去管他。
这几天来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日日来给宁远侯夫人请安时嗓子都是沙哑的,宁远侯夫人看到她这幅摸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人是她逼着儿子接回来的,便也只能捏者鼻子认了。
背地里却派了不少人去找陈昭远,逼着他回来给谢晚棠认错,毕竟,当日动手打了谢晚棠的人是他,合该他去道歉。
但偏偏这一次,陈昭远的态度却极为激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铁青着脸色道:“母亲!您别再劝说了!您知道谢晚棠在闹什么吗?她要让我兑现当日在护国寺里的诺言!让珍儿一年之后才能进府!并且进府之时只能执妾礼!还要给她奉茶!”
宁远侯夫人闻言愣住了。
这件事情其实才过去没多久。
可惜因为突发心疾,再加上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对朱玉珍产生了深厚的喜爱之情,便不自觉的忘记了这件事情。
如今陈昭远说出来后,她便沉默了。
随后叹息一声道:“当日护国寺的事情,众目睽睽,倒也不好反悔……”
“母亲!您是什么意思?您要让珍儿以妾的身份进府?”陈昭远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那又怎么了!你多宠爱她一些也就是了!”宁远侯夫人把脸一板,无可奈何的道:“难不成你还想要食言而肥?你让京城人如何看待我们陈家?”
陈昭远倒不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觉得让朱玉珍以妾的身份进门,实在不太公平。
更何况谢晚棠的要求不止于此,她还要求必须得自己诞下嫡子之后,朱玉珍才能入府。
怕母亲太过生气,才刚将养好的身子再出什么差错,他都没敢往外说。
为了把谢晚棠接回来,陈昭远昧着良心答应了她的这三条要求,但心中一直都不自在。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宁远侯夫人见劝不动他,便不再说什么,最后叮咛道:“看在你表哥的份上,你对谢晚棠也不能太过了。”
“知道了。”陈昭远闷闷回答。
……
小夫妻总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谢晚棠在闹了几天别扭之后,终于想起了母亲的殷勤叮咛,于是打起精神来准备想法子与陈昭远破冰求和。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陈昭远今日一大早就又出门去了。
“世子去哪里了?”谢晚棠叫来了陈昭远身边的小厮询问道。
“回少夫人,世子去云江楼里喝酒去了。”
去喝酒了?
谢晚棠闻言愣了一下,眉头皱起。
她的哥哥谢云泽先前在云江楼里与人喝酒,结果夜里归来路上,被人套了麻袋狠狠的揍了一顿,足足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好,至今都不知道那天夜里下毒手的人到底是谁,这件事情导致她对云江楼很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如今陈昭远也去了那边。
谢晚棠在内心里犹豫起来,很想狠狠心不管陈昭远算了。
但亲哥哥被毒打的惨烈摸样历历在目,不停的在眼前浮现,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