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言跟简柠刚从医院的电梯里走出,金属门缓缓合上,将医院的消毒水味与外面的清新空气隔绝开来。男人转头看向她,语气淡淡:“想吃什么?”简柠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她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又不敢太过冒昧。最终,她轻声提议:“要不,去我住的地方坐一会儿吧?”南泽言闻言,眉头轻轻蹙起,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对简柠只是出于同情,并没有别的想法。去她住的地方,难免会让人误会,产生暧昧。更何况,沈清是个爱吃醋的主。如果她知道了,又得闹上一番。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善意,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些边界感,必须保持。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调平缓道:“不太方便。”简柠神色为难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顾虑。她想了想,轻声道:“那要不你到医院旁边的咖啡店等我一下,我家里给我妈煲了汤,得回去一趟。”南泽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主动提出送她回去。两人坐车驶离医院,来到简柠租住的出租屋楼下。司机停下车,南泽言目送简柠上楼。女人纤瘦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道里逐渐消失,只留下他一人坐在车上等待。车内,南泽言拿出手机,给沈清发了一条信息:【在干嘛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与期待,只有在与沈清聊天时,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昨晚她肯定生气了,因为他不肯跟她一起睡。所以,今天不管怎么着,他都得哄哄她。沈清很快回了信息:【上班。】南泽言:【晚上要一起去看个电影吗?】沈清:【不看。】南泽言:【那我陪你健身,要不我们去打网球?】沈清:【打拳击我倒是可以考虑。】南泽言:【你能打得过我?】沈清:【难不成你还敢还手?】南泽言:【你家暴……】沈清:【没兴趣家暴你,咱俩没关系,谈不上家暴,顶多算一个暴力输出。】南泽言:【行,你想打拳击,我就陪。】沈清:【做什么亏心事了,突然这么反常?】【又去外面找老情人了?】看到这两条信息,南泽言心里咯噔一下。这清儿怎么这么神?这都能猜出来?还是说,虞歆给她告密了?他拿着手机给她回信息,打了删,删了打。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条信息。想对她说实话,但又怕她不理解。说假话吧!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纠结半天,他回复:【昨晚不是惹你生气了么?哄哄你。】沈清:【谁稀罕你哄。】南泽言明知故问:【那你稀罕什么?】沈清:【什么都不稀罕,别发信息了,我得认真上班了。】还认真上班!认真打酱油都差不多。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附和:【行,那你先忙,晚上见。】从沈清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出来,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在他纠结的时候,简柠已经下楼了。她换了一条浅紫色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小开衫毛衣,白色无骨短袜,深棕色小羊皮平底鞋。头发梳成低马尾辫,白皙的小脸画了淡妆,精致的耳垂戴了一副珍珠耳钉。看起来温婉可人,又不失清纯。简柠觉得,跟南泽言在一起,她不能太失礼,不然会给他丢人。但她不知道,不管她穿什么,南泽言都不会多看一眼。在他眼里,从来都没有除了沈清以外别的女人。咖啡店内。南泽言只点了一杯美式,他中午吃过午餐了。而简柠则是点了一个简餐,小口吃着。见南泽言半晌都不说话,冷漠地坐在对面,就如初相识那样,矜贵且高傲。其实他也不只有初相识高傲,平时跟他相处他也都是这样。哪怕在床上,他也没什么表情,就像公事公办一样。也只有他在接到那位沈小姐电话时,或者被她惹生气时,才会有别的表情。简柠指尖紧了紧,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跟沈小姐,快结婚了吧?”大概是听见了沈清的名字,南泽言才肯有那么一点反应。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狭长的瑞凤眼里的光芒逐渐收敛,语气有几分苦涩:“她不肯跟我结婚。”简柠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她了解的信息是沈清爱惨了南泽言。整天追在他后面,要死要活都要嫁给他。甚至好多次,都出动了南泽言的父母。这怎么突然又不愿意了?难不成,就像南泽言最后一次“召唤”她,跟她说的那段落寞的对话一样。以前南泽言不肯接受她的爱,所以她就非要不可。一旦他接受了,那位高贵的沈家公主,又觉得十几岁,亦或者是几岁的时候,:()蓄谋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