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言带着简柠轻叩虞歆办公室的门,随着那声“进”的落下,门扉缓缓开启。室内,光线柔和而不失明亮,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严谨与秩序。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与淡淡的咖啡味交织,营造出一种既专业又略带疏离的氛围。虞歆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她的身影被窗外透进的阳光轻轻勾勒,显得格外清冷而高不可攀。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白大褂,那白色仿佛是她灵魂的延伸,纯净、无瑕,不容侵犯。黑色无框眼镜静静地,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眸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女人精致的面容,如同古代画卷中的仕女。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其独特魅力。她嘴角微微下垂,似乎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简柠早就听说虞医生,是一位大美人。却没想到,她能这么美。果然是集美貌与高智商并存的才女,让她自惭形秽。简柠想;也只有像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优秀的南泽言。而自己,灰头土脸,挣扎在贫困线,肖像过他都是不配的。南泽言对她点了点头,语气熟络而自然:“虞医生。”虞歆看着他身后的女人,脸色都变了。简柠的照片她是看过的。虽然这个女人的打扮,跟照片上差距甚大。但她不瞎,能看出来是一个人。虞歆搞不懂,南泽言这是想玩什么把戏?最近他不是在疯狂追清儿么?还说这次是认真的,要跟清儿结婚,并且保证再也不在外面玩女人。这才几天,就又犯老毛病了?而且还带到自己面前来。有病吧!虞歆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冷淡地问道:“有事么?南总。”简柠感受到了虞歆的不悦,也猜到了她可能误会了什么。她不想给南泽言添麻烦,更不想错过这次求医的机会。于是,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跪在了虞歆面前,双手捧着母亲的病例,声泪俱下地开口:“虞医生,您好。”“是我求南先生带我来拜访您的,我妈妈在你们医院住院。”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病例上,晕染开一片水渍。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医生,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和绝望:“这是她的病例,求虞医生救救我妈妈。”虞歆眉头微蹙,对于这种场面,她也没少见。毕竟,她接触的病人很多都是重病患者。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人命。有些家属会用这种方式求她,每次碰到这种情况,她都觉得内心隐隐有些难受。当医生是她的理想,是她钟爱的事业。对病患她本能地有种怜悯之心。虞歆没有接简柠手中,那份沉甸甸的病历。而是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开口:“你先起来。”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简柠咬了咬唇,仿佛要抑制呼之欲出的哭泣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与绝望,看起来特别可怜:“虞医生,求你了。”女人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虞歆抬眸,目光锐利地瞪了南泽言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责备与不解。南泽言感受到这股压力,赶紧走进来,轻轻拉起简柠,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他的眼神里,罕见地流露出一种求人的姿态。这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难得的低头。当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除了追求沈清的爱,他几乎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歆歆,拜托你了。”南泽言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虞歆不懂,他的低头,到底是为了眼前的女人,还是沈清。或许,他是在请求自己,不要把这些事情告知沈清。然而,虞歆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办公室的门就再次被敲响了。她的助手何政走进来,轻声提醒道:“虞医生,手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进手术室了。”他微微颔首,目光在何政和南泽言、简柠之间流转。最终,定格简柠手中的病例上:“好的,何医生,我马上来。”说完,她缓缓起身:“我现在有台手术,大概五点左右结束,你们等一下再来办公室找我。”简柠赶紧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谢,谢谢虞医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虞歆走后,办公室内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南泽言与简柠相对而立。前者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南先生,虞医生真的会帮我吗?”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南泽言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他轻轻点头,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别着急。”这句话像一股暖流,温暖了简柠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听到他的回答,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她开心地抓住他的手,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先生,你下午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去办公室门口等你们就好。”她已经给南泽言添了很多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拖着他在这里等。况且,她知道,以南泽言的性格,也不会陪她在这里等。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拿着手机发信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下午没什么事,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现在离五点钟也就三个多小时。”简柠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那个,不耽误您工作吗?”他神色疏离,又变回那个没有温度的人,手里依然在不停发信息。“不会。”“你中午吃饭了没?”简柠摇了摇头:“还没有。”:()蓄谋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