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扶光:?
“不是解释清楚了,怎么又来?”
江瑶镜:“你先看完吧。”
他一脸不忿,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纸,一目十行,迅速翻阅。
看完后,脸上的不忿逐渐变成了心虚,眼珠子一阵乱转,小扇子一样的鸦羽长睫左右翻飞,但就是不肯抬眼和江瑶镜对视。
江瑶镜双手环胸,垂眸倪着他。
“说话。”
“我等着你振振有词的理直气壮呢。”
岑扶光:这次还真理不了一点。
其他人不清楚,但有意侧妃的这两家,既然都肯大费周章的派人去北疆了,那就是对侧妃的位置势在必得了。
那也意味着的,就算没有昭告天下,至少,他们是和父皇通过气的,已经心照不宣了。
不然何必废这么大劲?
他的心虚是真的,同时也是短暂的。
本来就是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而且这次又不是他错了,背锅的人明晃晃在那摆着呢,他就更不会客气了。
“都是老头子的错!”
“是他。”
“是他看不得咱们夫妻恩爱。”
“是他糟老头子暗搓搓使坏。”
“我是无辜的!”
江瑶镜:……
江团圆:……
原本还偷偷看好戏的江团圆嗖得一下跑了出去,还砰得一声关紧了房门。
娘诶,我真的不想知道秦王殿下有多‘孝顺’!
江瑶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孝子’行为给惊呆了,一双杏眸瞪得溜圆,看着越说底气越足,连背脊都挺直了的岑扶光,哑着嗓子问他,“你爹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糟老头子都来了。
“他都背刺我了,我还说不得他了?”
岑扶光手一挥,势必要把锅盖死在他亲爹的头上。
“就是他的错,他一个公爹偏要做恶婆婆的行为,你放心,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说他!”
你还要当着他的面说?
看着眼前这位惊天大孝子,回顾他以往的种种战绩,江瑶镜沉默了。
这人还真的做得出来。
这个猜测直接把江瑶镜给干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了,岑扶光没有,他又一屁股挤了过来,自豪得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想要狂笑又强行忍住的模样,欠欠儿地问江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