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十分坦诚自己对于美色的欣赏,并不以此为耻,并且在岑扶光开口反驳之前直接下了猛药,“如果我不好美色,那你当初的几块破布大祭司,我会直接把你撵出去。”
岑扶光:……
他沉默了,挺大个块头缩在角落不发一言。
江瑶镜得意扬眉。
这下没话说了吧?
当初的回旋镖终于是扎扎实实飞回了岑扶光自己身上,扎得他透心凉。
他确实没再说话,但他有行动。
马车停稳后,他直接牵着江瑶镜下马车,又麻利遣散众人,身子一低,跟抱小孩似的把人抱了起来,闷不吭声就往内院大步走。
江瑶镜也不慌,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小腿一晃一晃的。
已经身经百战,无所畏惧。
甚至还有还饶有兴致地转着脑袋打量这府邸的景致,就是这宅子伺候的人少,夜灯亦少,处处昏暗,只看了个囫囵就已经被抱进了房里。
她的预感是对的。
但只对了一半。
一个时辰后,两人沐浴完再度躺在床上时,江瑶镜不停瞅岑扶光。
看一眼。
再看一眼。
最后直接侧躺,直直看着他。
看得原本闭目养神地岑扶光不得不睁眼,一睁眼就看到了她那双含着水气的清棱棱的双眸,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问她,“一直看我做什么?”
江瑶镜想了想,问他,“你今天很累?”
“还好。”
“后面大部分都是见善在负责。”
岑扶光这个甩手掌柜甚至没去问今天到底薅了多少银子,事实上见善此刻还在前厅矜矜业业的呢。
江瑶镜决定直言,“那你今天为何这般温柔?你身上还有新伤?”
说着就要起来扒他的衣裳查看。
岑扶光哭笑不得地把人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怎么说呢,船上厮混一场,江瑶镜已经清楚这人的路数,平日装得再嬉皮笑脸,敦伦上永远如狼似虎,凶得很,恨不得把你吃掉那种。
而且江瑶镜认为他船上那副表现都是在克制,他若真的全力,怕是会伤到自己。
但他今天真的不同。
虽然时长依旧,但确实,下手的力气温柔了许多,温柔到江瑶镜都有些分神,而他居然也没发现。
而且他前两天还惦记着让自己主动,本以为他今夜就会趁机耍赖要求,也没有。
没有蛮力冲撞,没有花样百出,就是一场普通的敦伦。
如果不是受伤,那就是他在刻意控制。
为什么要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