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李鄢的神情明显了怔了片刻,他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无奈地问道“你的嬷嬷和侍女没有教过你类似的事吗”
施施呆愣着说道“没有,可能她们觉得我还小吧。”
李鄢的唇角微微上扬,略带嘲意地说道“是还太小。”
施施虽然不太懂此间的门道却也听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反驳道“也不小了,寻常姑娘都是及笄后嫁人,我在梦魇里也是十五岁嫁入东宫的。”
她很明白如何让李鄢生气,也的确做到了。
李鄢动作轻柔地扣住她的足腕,语气和缓:“虽然昨日的药劲极强,但府医说最好还是上些药。”
施施心中警铃大作,她急切地说道“不用了,七叔!没有伤着,真的没有……唔!”
她像是那种会害羞的花草,一被碰就开始哭。
嗓音里混杂着欢悦与痛苦,连喘息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上完药后,施施揉着眼睛坐直身子,脸庞红红的,还带着泪痕。
她不愿出去见人,李鄢便令人将餐食用小碟和矮桌盛着,直接送进了内间。
他将施施抱在腿上,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她用膳,她乖顺地坐着,也不像往常那般总是摇晃着腰肢扭来扭去。
“我以后都没脸见你的侍从们了。”她有些不安地说道“王钊肯定要嘲笑我。”
李鄢冷笑一声:“他敢。”
“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在眼皮子底下,叫一个侍女糊弄过去,当真是自在太久了。”
施施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摇了摇李鄢的手:“我也有错,我昨天故意让王钊不进来的,还威胁了他,这样说的话罪责其实怪我……”
李鄢的神情冷淡,打断了她的话:“此事我来处置。”
他摸了摸施施的头发,俯身轻声说道“施施好好休养就是。”
不管怎么说,施施还是觉得对不起王钊,她心里想着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弥补他。
过来管她的事,对他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又平白遇见了这等奇异的事。
两日后施施终于被应允下床,也终于能够顺利下床。
看见她脸上餍足的神情,王钊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这姑娘绝非寻常人,也就他们殿下能够受得了。
施施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王钊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谦恭地说道“劳烦姑娘牵挂,一切顺利。”
听在施施耳里,就成了“拜姑娘所赐,一切不顺”,她气恼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了给你说好话,吃了多少苦头吗”
若是她的面容稍带些苦意,这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她换回了女装打扮,可脸上的风流气度仍是未改,反倒更像个刚与美娇娘厮混一夜的浪荡公子。
不过听到施施的话,王钊还是怔了一瞬。
也是,依殿下的那个性子,若不是施施从中斡旋,这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解决
搁在以前,别的不说,单是那个小侍女是绝无活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