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不合理。”沈妤说:“但早上就开始整兵,现在还没有攻过来,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会选择在入夜后进攻。”
萧川想着,想到腿都蹲麻了,换了个姿势,“他们在吊着咱们,让咱们从早晨就提心吊胆,一直到吊到晚上以为能松口气休息,他们再趁这个时间进攻,再打个出其不意。”
沈妤丢掉手中的石子站了起来,手搭凉棚看向远方,“这个博达和上一任西厥的首领风格大不相同,我没和他爹交过手,但是从我爹口中听说过,他老爹胡都古擅长猛攻,而博达结合了大周人的兵法,更喜欢打伏击和偷袭。”
萧川的腿麻得跟针扎似的,他定定站着,“那咱们不能跟他们拖,咱们的兵守了大半天了,得休息好准备晚上的硬战。”
沈妤点头,“让守备军来换班,我们的人下去休息,天黑之后来轮替,注意换班的时候动静小些。”
萧川点头,飞快地跑下了城墙。
夜幕在天空中张开了大口,将整片地面吞食。
曹光进辗转反侧,一边又不想相信沈妤的判断,一边又害怕真叫她说中了。
曹光进刚合上眼,便听见风里隐约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飞快地起身开门,便听见了外面的鼓声和士兵的嘶吼。
“敌袭——!西厥人来了——!”
曹光进大惊失色,飞快地穿上了外袍,走出大门,来来往往是边跑边带甲的守备军。
城墙上已燃起了烽火,接着远处的烽火台也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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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光进挤着来往的士兵冲上城楼,趴在女墙垛间想要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刚伸出头去就被人一把抓住后领拽了回来。
紧接着一支箭矢穿过了他刚才趴过的地方。
曹光进吓得六神无主,抬起头才发现他已经被人扔在地上。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沈妤。
沈妤半弯着腰靠在女墙后面,看也没看曹光进一眼,随手拉住一个士兵,指着曹光进说:
“把他给我拖下去,别让他在这里碍事。”
曹光进被士兵半勒半抱地拖到了登城梯口,回头是看见沈妤抬起了手。
“灭——!”
数道声音紧随而来,“灭!”“灭!”
城墙上的火把几乎是在同时熄灭了,城墙上陷入了一片黑暗,士兵安静下来,变得无声无息。
沈妤背靠着女墙,过了一会儿,头顶的箭雨也停了,城外响起了车轮推动的声音。
“大周人都是他娘的是怂包,打都不敢跟我们打,我们攻过去。”
“怂包!孬兵!有本事下来打呀!”
城内的守备军听得怒火中烧。
曹光进被拦住不让上去,拉着那个拖他下来的士兵说:“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不打?西厥人都快到城墙下了。”
沈妤带来的人却出奇的安静。
她早就打过招呼,阵前骂阵就是为了让他们沉不住气,谁要是敢意气用事,一律按军规处置。
萧川从旁边摸过来,在沈妤身旁蹲下,“他们带了飞桥①,准备得可真他娘的充足。”
①飞桥又称为“飞江”或“壕桥”,是古人为了通过城外的壕沟或护城河等障碍,作为攻城军机动性的便桥,起源于战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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