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祁有些难以置信的对上她打量的眼神。“夫人你”南汐爬了起来,将他双手的禁锢也松开,又托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夫君,我的心也跳得厉害。因为你。”李宁祁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又再次翻滚了起来。眼尾泛湿,将那颗红痣映得格外的红。着眼今日的事,李宁祁一下子全然明白。“这事,是我不该。”南汐勾唇,摁了摁他的眉峰。“也是我的不该,是我没同你说明白,我害怕因自己拖累你,故而才一直逃避此事,却不想,如此更是伤了你。”李宁祁没想到她就这么直白地将饮用避子汤的缘故说了出来。“我以为夫人只是不愿。”南汐的指尖用了点力道,有些不满:“不愿什么?不愿同你有个孩儿?”李宁子的眸子瞬时黯淡了下来:“我我不过是”南汐挑了眉头:“你不过是什么?李宁祁!不过是我的夫君?”“夫人,我并非这个意思。”他想说的是自己不值得,即便用计谋得到了她,可人人都怨他,恨他,巴不得他立刻就死。就连那所谓的亲生父亲,也道他是个野种,是人生最大的败笔。南汐松开了手指,看着那因为刚刚用力而出现的红痕,心就软了下来。抬了人的下颌,将他想说的所有都一一缠绕进口中。情意浓时,上下颠倒。李宁祁看着身下的南汐,缓缓开口:“可以吗?”南汐颔首,双手便勾住了他的脖颈。娇喘声连连,直到夜半。又下人打了热水,他抱着浑身被薄汗浸湿的南汐再一次进了浴桶。南汐懒懒的靠在李宁祁的身上,任由他替自己擦拭。“夫人手。”抬起了胳膊。手腕之上也有了红痕。夫君可真是!睚眦必报。不过他不需要用绳子。只需要将她的手腕扣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抬过头顶。南汐眯了眯眸子,连羽睫都懒得抬。喉咙有些肿痛发哑。听在夫君的耳边只会认为是她旖旎的喘息,她嘟了嘟唇瓣,任由着替她清洗干净后揉着。擦拭干净后清爽的躺在床榻之上。这人不知道何时竟备了药膏,在给她满布迤逦红痕的大腿上药。清凉伴随着酥麻就这么睡了过去。“夫人”李宁祁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将药膏收好之后,看向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指尖轻轻触碰。夫人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醒过来。今夜她确实是累了。想到她次次在耳边说的话,李宁祁这才没有克制住。夫人说了她想同他有个孩儿。浮萍生了根,就连落叶也有人喜爱了。李宁祁只觉得晃神。他从没有想象过如果自己成为了一个父亲。他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但夫人生的,似乎可以例外。他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头轻轻的放在了南汐的肚子上。这里什么时候会有个孩子吗?这种想法很是奇特,光是想想都会让他眼眸闪动地厉害。若是生下孩子,该叫什么名字?生个男孩的话李宁祁忽而蹙眉。若是个男孩,长得像他,实在不讨人喜欢。生个女孩的话他舒而眉目一展,勾了唇。若是个女孩,长得像她,实在讨人喜欢。他抬起了头,将薄被拉过来,裹住南汐的小腹。自己也躺了下来。南汐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长腿一跨,压在了他的身上。又是这般不老实的睡派。李宁祁哑然压了压笑意,转过脸去,她的脸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得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胳膊一伸。南汐揽住了他的臂膀,现下不止是腿了,大半个身子都这么倚在他的身上。她的呼吸像是羽毛一样的挠在李宁祁的脖颈处。酥麻带着嗜骨的温软触感。“夫人若我们有个小孩,我定会好好学,学着如何成为一个父亲。”第二日一早的将军府厨房之内,安叔鬼使神差的看着李宁祁。拢着自己的大胡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李宁祁是来为南汐准备早点的。袖子拢起,要将那肉包子从屉子中取出。安叔:“”他实在忍耐不住,唉声叹气后替李宁祁伸手将早点备齐。而后,又似乎很是难以开口的让婢女们都先退出去。“少将军罚你了?”李宁祁:“”瞧他这般探究话里有话的神情,李宁祁眉梢直跳。“没有。”安叔用那种略带了一丝怜悯的眼神瞥着他的手腕不放。,!上后还有淡淡的红痕。李宁祁喉咙一紧,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挡住了手腕。这般的动作更让安叔长叹了一口气。“少将军的脾气是差了点,我也是今早见婢女神色慌张,质问之下才知道避子汤的事让她知道了,她定是生气才责打你。你哎姑爷你莫要放在心上。”李宁祁:“”瞧他不说话,安叔凑近了一步,又将二人的距离重新拉近。“姑爷放心,我听说针灸也能避子,若是喝不了药,要不试试?”李宁祁:“”只听安叔嘟囔:“只不过还是不太稳妥,实在不行,便将避子药混进饭里给你,这样少将军就发现不了。”李宁祁:“”他实在想象不到,吃那样的饭是什么味道。会比小时候那些还难吃些吗。默然的将早点备好,他转身踏出房门之际,回头道:“日后不用准备了。”安叔:“我知道,还需再小心隐蔽些。”话音还没落,他猛然抬起了头:“啊?不用准备!”继这日之后,南汐依旧按时上朝,面对皇上那虚伪的面孔应付自如。只不过下了朝之后,出入盛府变得频繁,若要想将那位皇上拖下位来,让皇后所生幼子继位便是最好的打算。盛淮中丞相是个明理之人,一颗报效朝堂的心原本已经死了。他终身所求,是“国泰民安”四字。看见柳问与谢南汐,即便已经身老,依旧愿意落下一子。却不想,京兆府派人传话京都之内,出现时疫了。:()一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