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同志们,求求你们就手下留情,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放过我们吧。”“对啊对啊,我们其实都是老实人的,之前一直勤勤恳恳地耕种,刚刚那都是假的,是钱一刀胁迫我们,让我们拿枪出来吓唬人的!”这话像是给另外几个狡辩的人提供了思路,纷纷往这个借口上靠拢。“对对,都是钱一刀胁迫我们的,他说……他说我们要是不干就杀我们全家!”孙二蛋最后一句话出口,旁边几个原本正装可怜的村民,纷纷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他是当这些军人都是傻子吗?林初禾简直听笑了,无情戳破。“钱一刀一个人胁迫你们这么多人?”“而且你们刚刚手上拿的枪都是假的?如果真的受了胁迫,并非自愿,你们第一反应应该是利用手上的枪制服钱一刀,而不是帮他!”孙二蛋连忙缩了缩脖子,更加心虚了。其他人被林初禾视线扫过,更是躲躲闪闪,眼珠子滴溜乱转。林初禾瞬间察觉不对,看了看他们,又猛然扭头看向钱一刀。钱一刀仿佛那偷窥的老王八,见林初禾突然看过来,更加心虚懊恼,和孙二蛋几人一样,眼珠子疯狂乱转,恨不得立刻缩回壳子里装死。林初禾更加确认了,这些人背后,肯定还藏着其他事。只不过这些人明显是利益共同体,问他们是肯定问不出来的。林初禾目光一转,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那几间屋子里,似乎有几个人影正站在窗边。林初禾目光扫过去的那一刻,那几个人影瞬间像是受了惊一般,迅速缩了回去。有两个动作稍慢的,林初禾一眼便望见了对方鬓边的长发,还有细瘦的身形。这些都是女人。林初禾这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她们开车进这个村子,跑出来的就都是男人。从头至尾,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身影。甚至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各家各户门户紧闭。太不对劲了。林初禾干脆直接走过去,敲响房门。眼前这是个山石垒起来的单间小屋,屋门也像是自己伐木做的,两块门板之间有一条不窄的缝隙。敲响第一声的时候,林初禾明显看见里面有个人影慌张地一闪而过,迟迟不敢开门,似乎还害怕的在里面来回踱步。林初禾将声音放轻了些,试图劝说她们开门。听见外面也是个女人,里面的人明显警戒放松了不少,犹豫了一下,但仍旧不敢开门。“姑娘,你还是别敲了,你们定不了我男人他们的罪的,这里离县城又远,他们路上说不准就会跑掉的。”“而且就算到了公安那儿,他们说不定还会把罪名栽到你们身上……”那女人说着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仿佛见惯了这样的事,语气越来越低落。“到时候他们回来,我们又要搬家,去找新的地方落脚盖房子。这也就罢了,如果被他看到我出去,到时候又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林初禾越听表情越沉重。这房子离主路有一段距离,眼前的人应该是没听清刚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大约还以为她们是钱一刀那群人从前抢惯了的普通商队。“大姐,你不要怕,我们是解放军,他们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们非法持有的枪支也已经被我们收缴。”“不管从前如何,这次我们有实打实的证据。”“就凭这些,他们这次是逃不了被定罪坐牢了。”女人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置信:“解放军?”林初禾点点头,直接掏出证件给她看。女人看看林初禾,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被制住的钱一刀几人,这才终于相信,有了些真实感。那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神,仿佛突然看见了希望,一点一点,逐渐明亮起来。情绪上涌,她甚至忍不住红了眼眶。“人民解放军来了,能救我们的人来了……”女人喜极而泣,转头又去敲隔壁几家的门。“大家快出来,人民解放军来救我们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她挨家挨户的敲门,一遍遍重复这段话。被敲门的妇女开门,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她们纷纷看向林初禾,仔细确认后,看林初禾如看救星,泣不成声。“解放军同志,我们终于等到你们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在林初禾的轻声安抚下,女人们情绪逐渐平稳,开始讲述她们的遭遇。这个村子位置原本不在这里,而是在更远的深山之中。因为一直以来交通闭塞,生活条件差,这个村子相当落后,祖上在解放前,还有不少人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解放后,因为前一任村长品行端正,在他的治理下,村子里的风气好了一段时间。但很不幸的是,这位村长太过兢兢业业,落下一身病根,高过五十,就急病去世了。后续接任的村长,也就是钱一刀的父亲钱万刚,从前看着老老实实,可刚一当上村长,就立刻暴露了本性。他仗着村子位置偏僻封闭,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就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一开始还只是三不五时找理由克扣村民家的粮食,到后来,逐渐演变为了明目张胆的要钱。钱万刚原本就有三个儿子,个个一身横肉,五大三粗。当上村长后,更是不知从何处弄来几把土枪。靠着家里的男丁和枪杆子,直接把村里最美貌的两个姑娘抢到了自己家,一连又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就这样还不够,年近六十的钱万刚总觉得已经抢到手的姑娘“没滋味”,时不时就和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一起,到村子里转一圈。凡是年轻些的小姑娘,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凡是他看上的,都要上手去抢。抢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对方故意勾引她,故意打扮的干净漂亮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甚至不小心看他一眼,都能成为他对其下手的原因。:()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