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冷风把嗓子里的水分吸得?干干净净,破铜烂嗓般仿佛也被掐了脖子。
她揉着脖子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下?肚后,混沌的大脑才逐渐清醒。
托古代的福,她学会了观日象,阳台外溺进来的阳光明亮到?刺眼?,大概已过巳时。
孟萝时看向滴滴答答走动的挂钟,果不其然?十点三十二分,她旷工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汪。”小狗又叫了声,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地绕着?她的小腿转圈,爪子与地板接触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金色的阳光将木质地板映照成?橘色,能肉眼可见地看到飘浮在空气里的尘埃。
十分钟前,一直没等到她上班的胡荔连扣十几个电话把她从混乱不堪的梦境里拉出来,大脑彻底清醒前,她努力地自我暗示,梦境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但睁眼的瞬间,所有关于梦境的一切都?如一根线般,从脑中抽离,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她轻吐出一口气,去卫生间洗漱。
本该在凌晨三点响起的闹钟,因小区断电而关机,没有外界打扰,她无法自主离开古代世?界,被迫参加宫宴,几乎消耗了她全部的精力。
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总会有人以?一种非常巧的方式,帮她脱离古代。
她昨晚其实说错了,孟怀瑜被困虚无失去自由的同时,她也?同样被困在孟怀瑜的身体里,失去自我。
现代的身体会像一具植物人,有生命体征却永远不会醒来。
“汪汪……”小狗抬起前腿巴拉着?她的裤子。
孟萝时吐掉嘴里的唾沫,弯腰把小狗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外面?太热了,等晚上太阳落山了才能出去玩。”
小狗吐着?舌头喘气,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镜子,好半晌后又叫了一声。
孟萝时不明?白小狗想表达什么,便把它放回地上,洗漱完后像只游魂,颓废地躺进沙发里,打开胡荔推荐给她的宫斗大剧,准备学?习一番。
半个小时后,昏昏欲睡的她被在房间内充电的手机铃声惊醒。
她快步走回房间,只见屏幕上的语音电话显示着?谢期两个字,她清了清沙哑的喉咙才接通:“喂。”
“才醒?”男人的声音也?很哑,透过话筒后带着?几分磁性。
孟萝时索性重新窝回了床上,蔫蔫道:“嗯,小区修电路,上午十点多?才通电,手机没电关机了。”
谢期听着?她半死不活的声音,轻笑了下:“没去上班?”
“没有。”她拿过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请假了。”
“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