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昨夜里将永嘉帝给伺候好了,今日他倒是大发慈悲,给秦柳瑟找了一套衣裳出来。
是他常年放在这山庄备用的布衣,干干净净的松江棉布做成的布袍,还带着一股独属于他的木香。
秦柳瑟接过这身衣裳的时候,看着他撇撇嘴,不是很开心。
这不是有衣裳吗?
前两日还一直跟她说没有,敢情就是骗她的!
不过他连金缕衣都能骗她穿了,现如今秦柳瑟觉得,永嘉帝即使做出再厚颜无耻的事情,她真是一点也不惊讶。
可穿了衣裳,似乎秦柳瑟的日子也没有比昨日没穿衣裳好过多少。
秦柳瑟也发现了,她穿着永嘉帝的衣裳时,永嘉帝似乎总能对她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
是以这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还拖着地的衣裳,被秦柳瑟穿上之后,很快又被他扒拉了下来。
总而言之,到了这第三日,总算有衣裳穿了,却依旧是没休没止,没完没了的一日。
就这么没休没止到傍晚,再看到天边的火烧云,秦柳瑟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时,仿佛自己已经来了这山庄很久,每日都能看见这火烧云。
但掐指一算,不过也才第三日。
秦柳瑟刚刚被他抱着在汤池里,顺便洗了个澡,才刚刚从浴池出来,身上还冒着水汽。
现如今两人相拥而坐的坐在这窗边,永嘉帝拿着棉巾正给她绞着头发。
秦柳瑟望着远处蛋黄一样的落日,还有日头旁边萦绕着一圈的火烧云,抬头看永嘉帝认真给自己擦拭头发,也从他眸子里看到映在眼底的火焰。
如此惬意之时,两人似乎连呼吸都是同步的。
秦柳瑟微微抬起下巴,在永嘉帝的下巴亲了一口,十分知情识趣的说,“皇上,谢谢你替我绞发。”
“方才才与朕求饶,现如今却又来惹朕。”永嘉帝说着话,那热息就吹到了秦柳瑟的耳朵里。
秦柳瑟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她哪里有惹他,不过是礼尚往来多谢他罢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却每回都要怨自己勾、引他。
这一日,秦柳瑟被永嘉帝疼得都快化了,现如今整个人就如同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
那眼里的光,自然而然都软成了秋水一般,所以虽然在嗔怪永嘉帝,但那眼里有几分恼几分羞,还真不好说。
而此时此刻的秦柳瑟,在永嘉帝眼里,就跟那甜糯香软的汤圆一般,一点都离不开口,清甜不腻,又十分的弹口。
他替秦柳瑟绞完头发,忽然问道,“不如我们在这山庄再多住两日如何?还没带你去山间走走,爬爬山。”
秦柳瑟听到这话,整个人真的都要软了,信了的他的话才有鬼了。
从前两日刚来,永嘉帝便说了,要早起带她去爬山。
可每日清晨起来,那时间都被他挪用了,用来做别的事情,没羞没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