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李贤妃一般,想着好事都揽到自己头上,功劳都归自己,自然会有了很多不必要的嫌隙。
不过今日这一回,秦柳瑟却瞧出萧德妃有些分心。
皇亲国戚进宫参加宴饮,都是着正式的深衣宫服来拜见帝王。
男眷进不得后宫,便只能在前头说话。
而女眷有了邀请,却是可以到后宫走一走的,还能趁机见一见后宫的亲戚妃嫔。
这些皇亲国戚,宗室贵族,儿女都是嫁来嫁去,娶来娶去,所以有不少京城贵族,兜兜转转,多少都能沾亲。
而现如今没有皇后,这些女眷命妇,倒也不用对后妃行大礼,碰着妃嫔,只需福一福问个安。
秦柳瑟和萧德妃今日穿的衣裳也正式,虽说没有皇后,不用受礼,但是招呼人的工作,却还是在她们身上的。
秦柳瑟一走进供早到的命妇休息的殿内,便看见好几个坐在玫瑰椅上的命妇站起来,朝她和萧德妃福了福,笑着问安。
秦柳瑟点点头,走在萧德妃旁边,一边走,一边笑着听一旁的老姑姑说话,听她提醒这些人是哪一位皇亲国戚的夫人。
“大家都是亲戚,坐吧,不用这般客气。”
胜利者
萧德妃笑道,而后领着秦柳瑟,走到几位贵妇身边与她们闲聊。
秦柳瑟则主动站到了另一边,老姑姑在侧后方提醒她,这里头中间一位,正是定国公家二公子的家眷石秋芜。
石秋芜?
那不就是萧德妃那位心上人的夫人,秦柳瑟不由多看了几眼。
秦柳瑟见石秋芜虽然衣着华贵,但不似其他人头上珠钗金银闪耀人眼,可衣裳又是极为低调奢华的。
心里便知道这定国公家,或是这严守御,家风与旁的人家不同,不铺张高调,亦或是,这石秋芜在家中没有话语权。
譬如与石秋芜站在一起的郡王家眷沈淇,虽恨不得发髻上戴满了珠翠金银,但那衣裳袖口,却有些明显的磨损痕迹。
便知道这家人,多半是打肿脸充胖子。
现如今,严守御得永嘉帝重用,定国公家又是如日中天。
前不久,严守御才从西北归来,家中不缺金银财宝,若要打扮,那真是可以比宫妃还华丽显贵。
而这沈淇郡王家,顶着个诰命赏赐,好听的皇亲名头过日子,但说起来,哪有那些实打实正掌权的当朝红人的日子好。
这京城里,最是不缺这样坐吃山空的富贵人家。
老姑姑在秦柳瑟耳边说着,这三人里头另一位,原来是京城东阳侯家的三少奶奶周荷。
“原来是周才人的表姐,我说呢,瞧着倒是像了好几分的。”秦柳瑟笑着与周荷套近乎。
周荷却是没想到,秦柳瑟会与自己主动亲近说话。
她与周才人确实是表亲姐妹,但其实离了好几环亲戚关系,走动并不算多。
起初因着周才人家中并不显赫,在族里并不招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