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深沉的嫉妒会直冲大脑。
是的,嫉妒。
他嫉妒那个得到了岁岁怜惜的自己。
他一个人独自经历过没有岁岁的十二岁,可为什么那个家伙就能得到岁岁的怜爱?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这一刻,祁厌嫉妒的快要发狂。
或许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吃自己的醋。
长长叹了一口气,祁厌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痕。
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底隐隐升起的点点酸楚之色,少年单手紧握成拳。
心脏同时被酸涩与嫉妒填满,他握了一会儿,忽的卸了气。
……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岁岁,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芈岁抬眼。望着对面给她把脉的老太医。
刘太医一手把脉,一手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
许久之后,诧异的看着芈岁,随即为难的看向主位的沈夫人。
他这一眼让沈夫人心里一咯噔。
沈夫人表面上还是一副沉静稳重的模样,可暗地里却抓紧了梨花木扶手,心里缓缓收紧:“……怎么?刘太医,您可,瞧出什么来了?”
刘太医看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芈岁身上。
他斟酌着开口:“相夫人,您确定……令媛最近真的有您先前说的这些症状吗?”
沈夫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据我观察……是这样。”
“可……下官诊脉,并未发现她有什么符合症状的病症啊。顶多……嘶,顶多是有一些,不好克化,休眠也不太好。”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至于您说的这些症状,大抵是小姐心情不好所致的吧。心情也会影响食欲之类,你们母女二人理应促膝长谈一番,许是小姐有什么心结也说不定呢?”
芈岁赞同的点点头,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太医,把她心情不好都看出来了,前面几个大夫只说她最近不好消化,开了几副帮助消化的药房,顶多是让她娘亲买些酸的食物给她吃。
见刘太医都这么说了,沈夫人心下多少是放心了些。
“只是这样啊,多谢刘太医,我们会的。”
送走刘太医,芈岁一脸无辜的看着沈夫人。
沈夫人叹了口气,禀退下人,将她拉到自个儿屋子里坐下。
“你好好与我说说,近几日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了太子那事儿伤心?”
虽然自己闺女嘴上不说,可整个人的状态却不会骗人,她不对劲。
沈夫人思来想去,最终觉得到底还是太子那件事影响了她。
叹了口气,她拉着芈岁的手:“岁岁,你若是实在不愿意与他做戏,咱们便不做了,娘亲不相信只有那一个办法能够救你哥哥。”
芈岁定了定,笑了,她回握住沈夫人的手:“不是这样的,娘亲。”
“不过是一次假成亲罢了,有您和爹爹给我做后盾,我一点也不怕的。最近就是有点状态不好,晚上不太能睡着罢了。您别太有心理压力呀,也别担心我,爹爹也是。”
最近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梦境回朔这件事,芈岁多多少少被影响到了一些,前几日也一直没梦到,这才导致她有些着急沉闷。
任务进度到底在那里摆着,祁厌现在在诏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两者互相结合,芈岁说不着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