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曾经试探了姬诚,姬诚咬死了说只知道纪氏给他身上留了印记,其它一概不知。
昭明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便派了刘云秘密彻查当年宗正寺一干人等,想不到竟然找不到梁寺丞了?
他眸色深沉:“七年前那些当值狱卒呢?还有当年宗正寺的刑讯登记簿是否寻到?”
刘云道:“七年过去,那些狱卒更新换旧,根本无法寻找。至于宗正寺的刑讯登记簿,臣找到了,请陛下御览。”
昭明拿过刑讯登记簿,快速翻阅一遍,眸子愈加幽深起来,刑讯登记簿里并没有他被刑烙的记录!这是有人故意抹去的?还是狱卒粗心忘了记录?
秦昭明心中升起一抹感觉,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将他在宗正寺受过刑烙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
他将刑讯登记簿扔还给刘云,“梁寺丞和那些狱卒的下落,你继续暗中查访。”
刘云颔首道:“是。”
“还有,你即刻拟一道旨意,令宫使送到安国公府。”秦昭明眼底萦绕着森森寒意,“有人欠朕的债,该还了”
觐见新帝
午后,安国公府。
谢元洲倚靠在房内卧榻上,目光落在手中书卷上,却始终停留在其中一页,久久没有翻动。
墙角香炉之中,丝丝缕缕的浅白烟雾,在透窗而入的金色阳光中,于空中交缠缭绕,再轻轻消散。
“简直无耻之极!”一道饱含怒气的熟悉声音打破宁静,但见谢向文愤愤不平的迈入房内。
元洲放下书卷,微微起身,温声道:“大哥,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谢向文愕下短须因怒气而抖动着,“哼!近日有不少朝臣向御史台参奏你,说你包藏祸心,是吴王的余党!那些人知道当今皇上与你有旧怨,这个时候参奏你,分明是想落井下石,向皇上邀功!幸亏右丞相李霖暂时帮你压下这些弹劾!否则这些奏折参到皇上那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元洲轻垂眼,随意般道:“哦?李霖封相了。”
谢向文道:“之前吴王和太子妃诋毁皇上,多亏李老丞相拨乱反正,印证了皇上乃忠义王血脉。皇上登基后,本来还想用李老丞相为相,可是李老丞相执意告老还乡,皇上就封了李霖为右丞相,刘云为左丞相诶呀,我被你绕晕了,那些都不重要!如今是李霖念着你是他以前上司的旧情,帮你暂时挡下那些中伤,未来这些中伤会更多,大哥现在最担心的是皇上对你宿怨难解,会趁机向你治罪,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去南华山请祖母回来保你吧?”
谢元洲慢悠悠道:“大哥,先帝从病危到驾崩,你真以为祖母会不回来送他最后一程吗?”
谢向文怔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祖母回来过?那她为什么不与咱们相见?”
谢元洲敛了敛眸:“祖母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这样吧,你带依依去南华山探望祖母,顺便陪祖母住一段时间。”
谢向文眉梢挑起:“你想让祖母保护我们。元洲,难道你怕皇上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