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衍一愣。
这是醉了?
他身上寒气遽然退去,看着低顺眉眼的小娘子,抬起手捂住她的小手,“夫君给你捂捂。”
少甯又指池边的空盏:“酒。”
程之衍扭过头,瞥了一眼那酒壶,似乎颇为嫌弃,温声哄骗她道:“那里面空了,我给你倒新的。”
他一手扶住她的纤腰防止她下沉,摆动腰身和另一只手臂的力量,往池边游了游,因巨石离岸上很近,他很轻松便用另一只手,倒了一盏热茶给她:“这是酒,乖,张嘴。”
少甯:“…”
突然没忍住,别过头。
程之衍上次醉酒过后,第二日头疼得厉害,虽则洞房余韵犹在,但还是没能完全盖住他醉酒后闹的那些蠢事。
只记不太清,约莫记得自己喜欢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他见女孩唇角微翘,却强自忍着转头,骤然反应过来,扭过她耸动的双肩,迫使她面向自己,笃定道:“你在学我!你没醉,是装的,对不对?”
少甯不笑了,但细看唇角仍是上扬的弧度,“没有,是你,你一进来便认为我醉了,我只好学真正的醉鬼给你瞧。”
那句醉鬼,是谁还不清楚吗?
他脸颊有些热,可男人面子矜贵,他自然不能由她嘲笑,于是沉下脸,眸似寒星地看着她。
少甯见他生气,心下一凛,忙敛住笑,安静下来,委委屈屈道:“你今日冷落我,我还没生气,你倒是生起气来。”
程之衍眉目俊冷,松开了扶住她腰身的手,兀自往池边走去。
少甯不敢让他生气,试图挽他手臂,“大人?”
她一动,池水便荡起一片涟漪,顺带裹挟过来梨花清冽的香气。
浑身湿透,如雪皮似的中衣紧紧贴在娇嫩的肌肤上,琵琶别抱,比什么都不穿更能撩拨人心。
程之衍只看了一眼,便心肺燃烧起来。
他躲过她的手,自去了岸上。
少甯以为他要走,方想再追上去,却见他将外衫脱去,接着是中衣,发冠,最后周身只剩下一件白色亵裤。
少甯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方才调戏他的那点欢乐顿时消弭,慌张着朝深处游。
他却紧追上来,一只手再次托住她的腰腹,另一只开始动手撕扯她身上那层光皮。
连同亵裤和小衣一件也没留,丢入水中,又将她拖至巨石上,玉体横陈,任君采撷
及至黄昏,两人这才从余韵里回过神。
少甯软软的,连脚趾都不想动弹,他却来了兴致,自额头开始向下一路吻她。
她也不知他是有什么执念,一定要执着这个顺序。
但即便只是这样绵密细致的亲吻,也吓坏了,就怕他再来一次,双臂如同温泉水中的涟漪一般,软软的,一下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