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站得有十几步的两人自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程立锦属虎。
听了这句打趣的话,不免红了脸,“表姐。”
少甯嗓音似被冻住了,轻飘飘嗯了一声,“怎么?”
她道:“我想对着它许个心愿。”她悄悄附过来,“前几日,我听到母亲同父亲谈话,过完年,要开始为我议亲了。”
少甯一愣,继而莞尔,“这是好事呀!”
程立锦挥手却退几个小厮,挽着她的手臂,“表姐,我小时候的事,即便不刻意打听,你也听过吧?我”
少甯明白她的顾虑,圈住她的肩膀,“阿锦,那些都过去了。”
腼腆的小娘子蓦的红了眼,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少甯两团丰盈处,“那个闲汉,他碰我碰我这里,不止一次,母亲不让我同人说,说只要我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可我自己心里知道,我不干净”
少甯捂她嘴,抬眼望向周围,见程之衍似有意让她二人说话,独自站回了岸边,几个小厮也让立锦遣走了,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她与立锦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阿锦,错不在你。你记住了,你才是受害者,你没有不干净。你同我,同几个表姐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当日你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宁为玉碎,你已经做得比其他同龄的小姑娘好了千百倍。”
“可若不是我轻信于外人,便不会出现这种事。”小娘子梗声。
少甯心中酸胀,顿了顿,轻声问道:“阿锦,若我说我也差点遭遇同你一样的事,你会信吗?”
程立锦停止了流泪,瞪大眼睛。
少甯将谢荣启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可我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若那些男人有欲念,我就是将自己裹成蝶蛹,足不出户,他们照样会动手。莫说,咱们清白保全了,即便真没了,也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更努力。左右这世上也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
程立锦怔怔望着她,被她那句“也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惊艳到了。
“当然若有机会,也是可以相信婚姻的,什么事都要经历过,咱们才知道何种人生是最适合自己的,对不对?”
程立锦垂头凝思,双眸禁闭,小小的肩膀耸动着。
数息后,长长吸了口冷气,嫣红的眼尾带了几滴泪珠,点点头,“表姐说得是,人还活着,就不该为自己上上枷锁,若我自轻,旁人只会更看轻我。”
少甯点头,见她一扫颓废,心里也生出暖意,望着前面半人高匍匐的小老虎道:“所以,你是求得遇同心之人?”
“我听人说,若是对着与自己的相似之物祷告,便能将自己身上的霉运转到那物件身上,我不求同心,只求顺遂。”她小声红着脸,“我不好捏个自己出来,只能堆个小老虎,我我只求我未来的夫君能敬我便好。”
少甯点头,表示同意,“相敬如宾已是幸事!”她也仅求于此,别的不敢奢望。
“我就是这样想的。”程立锦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方想许愿,低头时余光瞥见树下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