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姝笑着讨饶,又转向少甯,“菀菀,你的伤才刚好,不便到院子里同我们玩耍,不若咱们支了案子,让丫头们取来红笺,比赛剪纸如何?”
少甯说好。
程之远:“那你们玩,我同二哥去温书。”
待送走他们兄弟二人,少甯便让素瓷打发了下人,在厅里支了桌案。
地上燃着炭炉,桌案上摆了红梅花斛,温香宜人。
姊妹四人净了手,便说说笑笑团坐下来。
“先剪个什么好呢?”
少甯:“再过半月,便是二表哥的婚期,不若我们趁着新嫂子未进门,先剪几个寓意好的,也好到时候拿着同她讨赏。”
程立雪道:“这主意好,我先说一个吧!双禽戏水。”
“那我便说个榴托牡丹好了。”
石榴有多子之意,牡丹又雍容华贵,用来比喻新妇最是合适不过。
程立姝说完这句,又问程立娆,“二姐姐想剪什么?”
她于这剪纸技术一向不甚钻研,太复杂的也不会,便道:“那,那我便提个双喜好了。”
程立雪:“不成,不成,这也太简单了。若是新嫂子进了门,这样简单的可如何拿得出手。二妹妹插花做得好,这剪纸想来更是难不住你,不若除了双喜,再加一副百年好合的夫妻对拜图,如何?”
都是婚嫁的好意头,程立娆自然不好说不,只她一向于这方面手拙,于是转脸望向程立姝。
程立姝便道:“好,那就这四幅,以一炷香为限,咱们四人依次剪出来,比一下谁剪得最好,届时好拿与新嫂嫂讨赏。”
她偷偷和程立娆说话,“二姐姐,待会你来剪双喜,其他交给我,我手头快,可以剪双份。”
程立娆眉眼一展,“谢谢三妹妹。”
两条小几拼成了桌案,程立雪同少甯坐在这头,程立娆两姐妹坐在那头。
趁着对面二人低头讨论,程立雪一面剪纸,一面压低了声音道:“菀菀。”
语气中颇有些忐忑。
待嫁的少女总是愁绪。
少甯嗯了一声,也轻声道:“大表姐何事?”
“你说,成亲后若是太子对我不好,我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