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让人发狂。
呼吸声,鞋底撞击地面的闷响,衣料摩擦时的簌簌,还有接吻时发出的水声。
谢泉的眼镜在混乱中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但他甚至来不及看一眼镜片有没有被摔坏,就被陆南扬按着推倒在沙发上。
平时温顺乖巧的狗狗像变成了一只狼崽,像要确认自己猎物的味道般,从他的侧颈一路向下吻。
谢泉上衣的一整排纽扣没有一颗幸免于难。然后狼崽就像找到了什么目标似的,埋下头,毛茸茸的头顶扫过谢泉的下巴。
谢泉没能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像有蚂蚁一路顺着脊椎爬到大脑皮层,多巴胺在隐秘的角落里愉快地分泌着。
机体的本能不懂得何为羞耻,只诚实地给予反应。陆南扬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便伸手去探。
然后他的动作一顿。
在粗糙的牛仔布里面,他的手居然没有摸到任何布料。
谢泉的面颊染上了一抹红晕,胸口的起伏更快,平白给这一抹红添上些许魅人的味道。
“你没穿……”陆南扬的声音喑哑。
谢泉仰头看他,白皙的脖颈弯起一个天鹅般的弧度,灰色的眸子慵懒地眯起,“我本来以为我们今天会很快回家的……磨得稍微有点痛。”
陆南扬的呼吸几乎停滞,谢泉眼带笑意地捧起他的脸吻了一下,然后转身扶着沙发的靠背缓缓跪下。
他后背的肌肉匀称,蝴蝶骨像要飞起般向前伸展着,之后是流畅的腰部和大腿曲线。
谢泉懒洋洋地用手肘撑着沙发靠垫。
手指张开,又合拢。
“我等你好久了,陆南扬。”谢泉的声音透着一股媚哑,“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参考自小红书“刑侦知识百科”-跳楼的真实感受
救猫咪
陆南扬支起身体去够电灯开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后的事了。
他们居然真的从天还没黑的时候一直战斗到现在,让陆南扬多少有点非现实的恍惚感。
床单被搞得惨不忍睹,已经不是洗一下就能拯救的程度了。陆南扬有点心疼地看着这床原本还很新的床单,琢磨着明天去哪里再买一条。
谢泉懒洋洋地躺在一侧,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搭在一起,手上把最后一条保险套扭了个结,扔进垃圾桶里。
这动作明明没有半分刻意,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挑逗,但就是让陆南扬看直了眼,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