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给你吃了。”她嘟嘟囔囔地说,“你应该也没力气起来吃东西,饿肚子很痛苦的,我可明白肚子被火烧的感觉了……”
韦棠野看着底下女人愕然与惊喜交加的眼睛,认真说道:“噢对了,你母亲笔记记载的东西很危险,你必须停止寻找那个地方,那不是活人能呆的地方。”
韦棠野伸出手指,指着她撕下用来包扎的布料,“我叫凯琳·斯卡恰托,你还想活命的话,布料后有个特殊的图案,以后如果遇到有那个印记的人,立马绕路走。”
“我们不喜欢女巫,必要时还会杀死作恶的巫者。”
乌丽表情从惊喜慢慢变成疑惑,最后变得的讶然。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韦棠野重新站起身,她随意地拍开手掌刚掏出蓝莓时沾上的泥屑。
“你未作恶,我为什么会杀你?但你要是作恶了,我也能认出你的气味,寻找到你。”
乌丽被后半句那狂妄的话惊讶到了,她脱口而出:“你很强吗?”
——强到这么狂妄地说能找到她。
韦棠野挠了挠头,苦恼地说:“嗯!很强!”
“虽然还没实践,但我想,我能连神明也杀死吧。”
……
镜中的韦棠野留下一句狂妄的话,镜外看到此幕的韦棠野下意识挺起胸脯,她就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强嘛。
“这话真酷,不愧是我说的。”
而蒲白似乎习惯了边上女孩过分自信的言行举止,他扯了扯韦棠野的衣袖,示意她继续看还没结束播放的石镜。
接下来的镜头,一直都是镜中韦棠野在林丛里返回走的景象,直到一个傍在树干边上的身影出现,石镜中的画面顿了顿。
画面的停顿,在暗示这段记忆的主人当时也在停顿。
蒲白全神贯注地看着画面中出现的男人,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加诺。
下一秒,镜中的韦棠野有些心虚地问:“加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傍在树干上的男人微微一动,他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半脸面具,只露出山根以上的部位。
只见加诺一双狭长的黑色眸子淡淡地扫过来,男人银色的头发中长,只用一根黑色绳子绑了个低丸子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他右耳挂着的单根黑色长链耳坠时而撞击白色面具。
男人站立起来看着极高,气质看起来很是沉稳。
“斯卡恰托,你去哪里?这么久都不回来。”加诺朝韦棠野走近。
“我捡果子吃忘记时间了,还不小心坐在蓝莓堆里,衣服都是蓝色的果汁了,所以我去河边洗衣服了。”韦棠野说起谎来得心应手。
加诺打量她身上湿掉的衣服和一些紫色残余汁液,问:“衣服怎么破了?”
“感觉洗不掉,干脆撕下来扔了。”韦棠野大咧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