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永安,”
宫祈安什么也不想再说了,他抬手拉开车门,
“你看不上的那孩子原本是和我一样的。”
他下了车,反手重重甩上车门。
上次宫永安说他见过付然之后宫祈安就有些在意,他后来算了算时间,发现那个时候好像正是宫永安刚刚崭露头角的时间段。
当时付然的爸爸出了意外,突然少了领头的一块巨大肥肉不可避免地很快就被环伺的群狼分食,昔年旧友也只能勉强护住一点。
其实这在生意场上没什么不对,新旧更迭,你不吞吃也会有别人来抢这块便宜,当初要是换成宫祈安他也一定会和他哥做一样的事,非亲非故的,任何生意人都会这样。
但现在不是非亲非故了。
从以前到现在,付然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宫祈安往对面的停车位走,空旷的地下笼着清脆的脚步声,他远远看向对面车里,付然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
但等他走到车跟前的时候,付然摘了帽子,重新回到了早上他们刚见面时候的模样,酷酷的,但眼睛里都是他。
唉。
宫祈安叹了口气,小孩怎么这么能扛事呢……这谁看了能不心疼啊。
他刚坐进车,付然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
“你母亲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宫祈安摇摇头,“踩空了一级楼梯崴了脚,没骨折,就是岁数大了得养一阵。”
“没骨折就好。”付然放了心,年纪大的人很怕摔的,“那现在回家还是……”
宫祈安的工作虽然是晚上,但并不是到了晚上才过去,最晚下午去化妆就行。
“回家,我回来的这么早当然是要和你回家。”
宫祈安看了眼时间,还好十点多,可要不是折腾这么一趟……想到这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回去的路上,宫祈安忽然想起来,
“对了,你当时是不是要问什么来着,就是在家的时候被我哥电话打断了。”
“没什么,”付然看了眼后视镜打开转向,“就是感觉你这一阵很累,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这种状态。”
“啊……”
宫祈安这一阵除了在剧组拍戏,的确还处理了很多事情,比如查到了他哥和付然父亲二十年前那些事,但这件事他并不想说,就算说了他知道付然也会理解这其中其实没什么对错,但就是因为会理解他才不想说。
凭什么要理解遭遇的不幸呢,没道理。
除开这件事之外,他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前一阵我听到一点消息,嗯……大概就是有人在针对我想弄出点事,我在查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