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付然皱了下眉转头看了他一眼,
“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点复杂,”宫祈安靠近座椅里闭上眼睛,
“主要是后来发现似乎不是单纯针对我的,感觉和我哥之前争那块地有关,我毕竟是他弟,还是最容易被一张嘴毁掉的那种职业,很容易下手,唉他可真烦人。”
付然听见他的抱怨没忍住笑了两声,
“我记得两个多月后是不是有那个节,评影帝影后的,会有影响么?”
“这你居然都知道?”宫祈安有点意外的睁开眼,
“这个时间段准备整事那自然有这个目的,年年提名年年选不上,我真是谢谢他们每年带着我溜一圈。”
付然闻言看了宫祈安一眼,“我之前真以为你不在意这个奖。”
“之前的确是不在意,但现在明确有人不想让我得,那我就必须要得一下了。”
付然开车去了宫祈安离医院最近的房子,饭菜也是酒店做好了送来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能在一起多待多久。
宫祈安真的是瘦了,每天不光要投入去拍戏、黑白不分地四处飞去工作,又要防着身后的小人,结果现在居然还要操心男朋友。
付然都替他烦。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也没出什么事,宫祈安的戏拍完了,他姐姐的婚礼也到了。
明天的婚礼付然不用像宫祈安那样起个大早,他姐姐很喜欢传统婚礼的流程,除了婚礼是晚宴形式之外,其余都只用真正的亲朋好友在就可以。
但他也不可能到了饭点才去,最晚十点也要到了。
早上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太清醒,感觉像是刚躺下没多一会儿就要起床了一样。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但忽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闹钟铃声而是来电铃声。
他摸起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下一秒就坐了起来。
凌晨三点多,医院护工来电话。
母亲几个月时间就极速瘦削下去的身体,好像翻个身都能折断一样,这个病到某个阶段是会特别特别痛的他知道。
可直到在医院看见母亲真的疼得满头冷汗,抖着抓起他的手说受不了了让她死吧的时候,他才终于有了不得不接受某些事实的实感——
这幅身体又恶化了,她在以秒为单位的速度里很快就要离开他了。
他握着母亲的手腕,那骨头瘦得他都觉得硌手。
就算做神经阻断现在这个时间也做不了,护工告诉他刚才母亲已经吐了一次了。
他蹲在病床前,母亲疼得都躺不下,稀稀疏疏打着缕的头发垂着,他凑过去听母亲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