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我能去看看他吗?”白亦然因为惶恐不安,声音都在打颤。
少年泪眼朦胧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陆震。
他揽过白亦然的后颈,把人紧紧抱住,低声道,“血迹和那把匕首我都派人清理干净了,酒店监控也已经损坏,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控你。”
“然然,你要记住,你今天一直跟我呆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婚宴,更没有去休息室见过傅成渊。”
依偎在男人怀中发抖的白亦然,哭泣着说道,“可是,如果他醒不过来怎么办?我没想杀他的,可他非要把刀递给我,还一直脱我的衣服,说话刺激我,我一时冲动……”
“那不是你的错!别想了!”
陆震恼火地捂住白亦然的耳朵,迫使他抬头仰望自己,“就算傅成渊死了,也是他命中该绝,是他活该。”
偏头吻上白亦然略有些冰冷的唇瓣,陆震摁着他的脑袋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你太累了,然然,你现在需要休息。乖乖闭上眼睛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最终在陆震温柔的开导下,白亦然止住眼泪,躺回病床上盖好了被子。
等到白亦然呼吸轻缓地进入梦乡,陆震抚摸他光滑清透的脸颊,充满疼惜的笑容逐渐暗淡。
他轻手轻脚合起门,神色晦暗不明地离开了此处。
窗外明媚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白亦然垂放在身侧的手。
耳边寂静了片刻,白亦然倏地睁眼,冷冰冰地直视天花板,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个多小时前……
“宝贝,既然你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无法去除,干脆整块肉都割掉吧?”
锋利的匕首闪烁着骇人的寒芒,傅成渊神态癫狂,坏笑着逼近沙发角落里苦苦哀求的白亦然。
傅成渊走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掐住白亦然的脖颈。
用刀柄撩开白亦然的衬衫,傅成渊紧盯着对方胸前零散分布的红痕,宛若雪地上被狂风蹂躏过的凋零的红梅花瓣,娇艳迷人,美得像一幅活色生香的意象画。
“傅成渊,求求你,不要。”
闪着银光的匕首已然逼近他的大动脉,白亦然握上男人粗壮的腕臂,泪水无声流下。
危急关头,白亦然演技爆发,伤心地哽咽,“强求是没有意义的,就算你今天得到了我的人,把我弄得遍体鳞伤,甚至杀了我,又能怎么样?我不爱你,我死都不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