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爱的让人想狠狠欺负的模样,傅成渊至今记忆犹新。
假如恐惧能让你变得乖顺,能把你留在我身边,那我宁愿你一辈子害怕我,把我当成一个不通人情的怪物。
这都是你的错,白亦然。为什么你最终选择了陆震……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
你不会幸福的。你绝对,不能感受到幸福。
利用旁人的恐惧心理,获得居高临下的愉悦感,原是傅成渊最讨厌的事情。
恶俗的嫉妒心,让他丧失了理智。
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外观精致的匕首,傅成渊拔出刀鞘,锋利的刀刃展露出银光。
“两个月前听说你突然失踪了,陆震那边也在着急寻找,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打听到你的消息后,我立刻来到了洛城。”
其实傅成渊的第一反应是去白家要人,他猜测是陆震又不知抽什么风,把白亦然软禁起来了。
但在前往白家的半路上,他遇到了两次意外袭击。
他的右小臂被刀割伤了,虽说伤口很浅,但傅成渊当即就明白过来,这两次偷袭肯定是陆震在背后搞鬼。
A市是陆震的地盘,想调查到他的出行信息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打架再厉害,孤身一人也是暗箭难防。为此,傅成渊只好耐着性子等到这周六、。
陆震兄长的大喜之日,他不请自来,十分巧合地抓到了落单的白亦然。
“看到你完好无损,我很高兴。可你皮肤上的那些肮脏痕迹,瞧着真碍眼。”
反正白亦然对他的印象已是糟糕透顶,名声再烂又能烂到哪儿去?
傅成渊决定破罐子破摔。
他笑着逼近蜷缩在沙发上颤抖的少年,猩红的眼眸满是罪恶的贪念,“宝贝,既然你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无法去除,干脆整块肉都割掉吧?”
……
婚礼进行时,新郎新娘宣读誓词。周易寒和陆震没有坐在贵宾席,而是站在一旁冷眼观望。
“然然在哪儿?”周易寒没多少耐性,直奔主题,“宴会外头都是我安排的人,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洛城,你得把白亦然留下来。”
周易寒的父母跟陆深母子俩来往密切,包括新娘的娘家都很看重这场婚礼。
万一周易寒从中作梗,导致现场发生暴乱,破坏了李、陆两家的姻亲,对于周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正因如此,陆震才能像现在这般镇定自若。
他顺手接过服务员端着的一杯香槟酒,饶有兴致地喝了一口,“易寒,你比我更清楚这场婚约对于李家和陆家的重要性。今日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场,你可别一时冲动,做出毁坏周家名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