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好一首凤求凰。”
纵使是那名皇太后,也对少年的这首凤求凰称赞不已。
“还有第二篇!”
高成禹看到姬夏停笔,随即拿起墨迹未干的第二张纸。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第二段凤求凰一出,更是引来满堂喝彩。
“驸马果真是才高八斗。”
“是啊,此前听说驸马江湖出身。未曾想江湖之中,亦是能出现这等文曲仙君?!”
“驸马的诗词早已传唱金陵,只不过山高路远,我们未闻其名罢了。”
附和夸赞之声络绎不绝,姬夏停笔端坐,目光玩味的拍了拍身旁空地。示意高沁履行诺言。
但是那少女却觉得在此场合之下与情郎同席而坐十分难为情,高沁犹如双腿灌铅一般。这坏人……也不知道挑个地方,这里都是她的长辈或者兄弟姊妹……羞死个人……
“公主可还满意?”
那谪仙公子微微一笑,似乎是在有意催促少女。
高贵少女俏脸微红,保持着端庄,“勉……勉强。”
“勉强?”姬夏微微皱眉,“既是勉强,亦是过了关。不知公主为何还端坐在上?”
“是啊,皇姐,为何还坐在此处?”
身后的一众女眷们也纷纷开始调笑起来,更是有恨不得要说若是皇姐不去,她便代劳的。
但是高沁的身份摆在这里,玩笑亦有度数。不然某天计较起来,可不是她们身后母妃吃罪得起的。问罪下来多多少少也要吃个管教不严的责罚。
“愿赌服输,沁儿。还愣着干什么?”
就连上方的皇太后,也是有意要看孙女含羞。赶忙出声催促。
在场众人无不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加上皇太后话音一落,这位洛邑公主哪敢不从。
只是她站起身来时扭扭捏捏,连头都不敢抬,更像是蹑手蹑脚一般走到少年身边。
姬夏拉着刚刚到来的高沁行礼,“多谢皇祖母为孙婿主持公道,不然定要被这雀奴儿公主赖上一账。”
“谁……谁要赖你的账了?”
堂上的老妇人还没说话,这对小夫妻便先打闹起来。
“哎哟,你们这对小冤家。就消停点罢。”
坐在首座的老妇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中的浓浓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一对璧人,当真是惹人怜爱……
随着这首《凤求凰》落下帷幕,晚宴也回到一众王孙如同往常一般,恭贺祝福这位皇太后的戏码……
……
酉时——
“什么?你明日便走?”
宴散人归,私下无人之时,刚刚还打闹调笑的那对冤家便换了一副姿态,恩爱异常。
“是啊,泰山大人交代了些许事情,我要尽快完成。”姬夏伸手掐了掐怀中少女吹弹可破的脸庞,一脸溺爱。
听到是自家父皇的任务,高沁也不敢过问太多。
“那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
“嗯……可能会先回趟剑山,看看咱们以后住的地方。”
姬夏这几日打听过,那座宫殿依山而建。延绵整座崇阿山。崇阿山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沁儿也很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