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费依依早就怀疑过顾清安的身份,左不过是他与暗影阁有所关联。
起初顾清安是敌是友尚分不明,可这几次她遇到事情,无论出于何种情谊,顾清安都是义无反顾地在帮她。
费依依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份,时期成熟,顾清安自会告诉她。
暗影阁如此支系庞大又神秘未知的组织,自然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
她本不想过多涉及,可如今似乎事态已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慢慢发展。
“看你这神情,似乎心中早就有所疑了吧?啊!!!你这个毒妇!”
费依依不知何时从袖口拿出根银针,快准狠地顺着蝴蝶的指缝扎进去,血滴溢出染红半个指甲。
十指连心,痛感迅速蔓延整个手臂,蝴蝶正只手都麻木了,愤怒地抬头抓起桌上的小刀,冲着费依依脖子恶狠狠地刺下去。
费依依闪身躲过,有些意外,还以为暗影之人,全都不知怎么一招制敌,只会挥着砍刀用蛮力,又或者大张旗鼓地纵火烧府。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就会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我夫君是谁,用不着你告诉我。我手段如何,也用不着你来评价。”费依依抓住她的手腕,扼住咽喉问:“现在换我来问你,魏典是不是你杀的。”
“我哪有那通天的本领。。。总之。。。你这辈子也别想平冤昭雪。”
费依依冷淡的双眸终于有了波动,此时此刻,她起了杀意。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两人齐刷刷地抬头,是左玉兰。
“客官,你想要什么图案,我都可以给你画,你别伤害我家大娘子。”
被扼制住蝴蝶挣扎无果,恶狠狠地看向左玉兰,样子仿佛在说,你看现如今是谁在伤害谁?
费依依伏在她耳边,声音低而轻,却十分有重量地落在蝴蝶心上,“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蝴蝶下巴颤动两下,时隔多年,听到费依依如此声音,她还是吓得心尖发颤,倔强固执地抿紧双唇。
费依依扬声说道:“左掌柜,这位客人说她不想画了。”
还在发蒙的左玉兰,连忙点头,“哦哦哦,美女客官,门在这边。”
左玉兰送走了面具客人,回头看向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的主母,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她来时,隔着门缝看到费依依被威胁,吓得差点不顾铺子名声去报官,看到她占据上风这才放心。
“左掌柜,我想做这个藕粉色的染甲,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左玉兰坐在她对面,收起地上躺着的小刀,来帮费依依修剪指甲。
费依依看着眼前明媚女子,会心一笑,又想起什么,叮嘱道:“这几日,安庆园加固人手,四处院门守好,派人轮流值夜。”
“是,大娘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左玉兰一阵心慌。
“无事,图个心安。”费依依盘算着魏典死后,暗影阁人嚣张地来阻止她查案,定有蹊跷。
“对了,方才顾府送来喜帖,三公子要与丞相嫡女结亲喜宴,定在下月初七。。。”
左玉兰略有耳闻费依依与顾清轩前尘往事,可她又不能不告知这件事,说话有些吞吐。
费依依倒是坦然,“下月初七?乞巧节?”
“是啊,说是圣上下旨赐婚,亲定下的日子,排场可大着呢。嗯。。。还有一件事,顾府那边来消息说,想要请大娘子你去。。。给杨大姑娘做喜娘。”
“我?做他们两个的喜娘?他们没得失心疯吧。”
费依依当初结亲草草了事,弄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都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她不信杨楚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