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先生,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于他耳侧,江河清低声笑着。
作者有话说:
郑队对老王狠归狠,但毕竟是个警察,见不得人受罪。
以及现在老王有老贯护着hhh
另外,小江,还得是你,这文就指着你装耽美了(不)下章小江自由大鸟的表现可能引起不适,请注意闪避!
交易
“贯——”
甩头挣开法外恶徒的手掌,王久武自知现在无力对抗,张口呼喊检察官的名字。然而才叫出一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就已重新掩上他的口鼻,一条结实的胳膊更是连同他的双臂一起箍住了王久武的胸膛,猛一用力,即刻令他呼吸不畅。
“省点儿力气,”江河清嗤笑,压低帽檐,半拉下遮面的口罩,“你想求救的那个人暂时来不了,现在抱着你的人是我。”
窒息的感觉使王久武无法清晰思考这人话中的含义,只晓得本能地挣扎反抗,但敌不过背后男人惊人的力量,直到视野中的黑色破洞开始因缺氧而随脉搏律动,捂按他口鼻的那只手才稍稍放松了力道。如有一口浊气滞在胸腔淤堵不化,青年下意识大口呼吸,法外恶徒的食中二指却在这种时候捅入了他的口腔搅弄,手套的皮质味道苦涩地蔓延,一路直下咽喉食道。
显而易见,江河清此番举动恶劣残酷,并非只是为了阻止他继续呼救。
被手指翻搅的唇舌发不出清晰的音节,由此分泌的涎液不受控制地滑落,褐眼的青年目光涣散,唇边水痕暧昧纵横。因高热飞起的潮红很快自两颊扩散到了眼下耳侧,他腰膝发软而再站立不稳,抬手撑住盥洗池的台面,才勉强止住了自己失衡倾倒的势头。
“燕子先生,看来你很习惯被人如此对待嘛,”钳制他的男人这种时候也不忘讥讽,“呵,贯检鳏居多年,没准真会因为你这副模样儿反应,幸好他不在场。”
自顾自喋喋不休,江河清说着凑得更近,“对了,燕子先生,我之前才被人撩拨得不轻,现在有些不安烦躁,作为我的‘秘密情人’,你是不是该帮我一下?”
被紧夹在男人两膀之间的青年身形一顿,掌下失稳,一个趔趄向前栽去。男人反应及时,结实的手臂瞬间发力将他上身抬起,阻止青年朝湿滑的大理石台面磕去。两具躯体因此紧密贴合,江河清恶劣一笑,顺势重重一顶。
“我可都还记得呢,棚户区那回,咱俩出了点儿小意外才未能成行,所以你算欠我一次。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燕子先生,不如?”
将手指从青年口中抽出,他听到这人气息不稳:
“你真是疯了……这里是警局……”
“噢,”江河清故意曲解这句话,“看来换个地方就可以跟人上床,够‘专业’,不愧是你,燕子先生。”
“你他——”
颈侧传来的尖锐疼痛打断了王久武的咒骂。
伴随落下的舔吻而来,脆弱的皮肤被男人牙尖划破,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沁进青年衣领漫开一片红艳。即便正被高烧煎熬,王久武依然能感知到自两人紧贴部位所传来的令人厌恶的热度。体温,吐息,以及探入衣下的手掌,悉数化作反胃汹涌而上,褐眼的青年猛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江河清的束缚,瘫趴在盥洗池上剧烈干呕,简直如同要把五脏六腑一齐呕出一样。
“喂喂喂,至于吗,我没这么恶心吧。”
颇有些自尊受伤意味地委屈抱怨,法外恶徒下手却毫不留情,死力掐住王久武脖颈,避免这人持续发出呕吐的声响。
“别跟我说,是因为‘不是贯检就不行’,免费男娼就不要在这儿装贞烈了。”
他扯住王久武的头发,强迫这人转过脸来。
随着这粗鲁的动作,淤在青年眼下的血如泪滴落,一路流至下颏。巩膜上缀连成片的出血点,将这双褐色的眸子染成一团浑浊可怖的赤色,瞳孔涣散,眼神空洞,如若没有胸膛的微弱起伏,恐怕真会叫人误以为这已是一具了无生命的躯壳。
“嚯,‘落海’?难怪你跟条死鱼似的没多少反应,”江河清见状讥讽,“白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反手打我,真菜,燕子先生,这么多年终于‘阴’沟里翻船了嘛。”
一闪红色出现于他指间,江河清从兜里取出一枚戒指,弹开其上的红宝石狐貍镶饰,将暗藏的短针刺进王久武颈侧,“你运气不错,我现在天天随身带着这个,虽然够呛能帮你彻底解毒,但重新让你蹦跶起来该是足够。”
解毒剂顺利注入。
青年即刻再次呕吐。
不再只能干呕黄苦的胆汁,大量发黑的淤血自王久武口中吐出。江河清牢牢按住他的头,防止这人吐到盥洗池以外的地方,没忘扭开水龙头冲洗掉这盆腥臭。一直到王久武吐干净污血江河清才松手,漠视他滑跌在冰冷的瓷砖之上,如深陷噩梦般与空气搏斗。也是过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青年的身体才停止触电般的抽搐。
一口浊气从他喉中呼出。
法外恶徒走到王久武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颊,而后伸出两根手指:
“醒醒,醒醒,这是几?”
原本无神上望的那双褐色瞳子随着声音,缓慢移向了他。
取代回答,一记重拳直奔男人面门的方向。
江河清反应极快,向后一跳避了过去,“‘石头’赢‘剪刀’,嘿,想玩猜拳是吧?那我要出‘布’。”
说到做到,迎上追击而至的青年,江河清果真右手立掌推开挥来的拳头,紧接着出腿踢向王久武腹部。青年自然格挡反击,不想男人只是佯攻、右腿在被擒住前便已踏地,反捉起他的手腕,一拳击在脆弱的肘部。但江河清也没有想到,青年意识到自己中计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挣逃,而是忍痛上前,还以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