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又在此时,上前奏表,“毕将军已到致政之年,故而儿臣提议,毕将军是时候衣锦还乡,颐养天年。”
得知此事,褚季凌却是首次反驳了太子。
褚季凌极力称赞大将军,说他有征战沙场的壮志豪情,自然应当成全一介老将的请愿。
让毕北川领兵前去支援边境。
他做这一切自是因为他明白,沙场将士宁可断头流血,绝不做屈膝之辈。
若真让大将军做那耕田养畜农夫,便是真真将他杀死。
不想此番言论竟然被大加渲染,诉于皇上御前。
更甚有谣言传出,褚季凌在编撰《大乾录事》之时曾口出狂言,妄言朝政之事。
而此谣言据说流传于一封奏折,桓越清亲自递交的奏折。
桓越清同为编史之人,时时与褚季凌相处,自然知晓褚季凌曾言说何事。
皇上得知此事,特诏来褚季凌问询,后褚季凌便被罚俸三月,禁足修文殿潜心修史,无诏不得外出。
被惩处次日褚季凌早早守候殿内,只待桓越清一来争个分明。
却不想偶听得侍从闲谈,桓越清已然辞去编史修文一职,称病告假府中。
此番作为不得让人浮想联翩。
是否是桓越清故意为之,假意接近褚季凌抓得他的错处,而后便可功成身退。
本桓越清与褚季凌关系如何,朝野上下皆有见证,此番猜想亦不无道理。
是以褚季凌咬牙切齿,在修文殿数日,日日苦思恼恨,只想问个明白。
没想到解禁时日如此之快,还不待褚季凌问得桓越清何处,大将军毕北川骤然逝去的讯息便将褚季凌最后一丝理智浇灭。
褚季凌知晓桓越清与大将军私下有交,而大将军出事之时,正是桓越清居于桓府之时,不得不叫人将两件事结合。
若说褚季凌此时仅有些许怀疑,而那前来试探他的口风的小太监便让褚季凌愈发笃定心中猜想。
他又何尝不知这小太监身上问题甚多,假借桓越清名义来试探他,实为将他引往朝中。
听政殿内各大臣均在,现下正是商议如何大将军等重大政务,如若他正在这时闯入,士族门阀的大臣们本就多番为难他,难免治他一个大将军同盟之罪。
如此针对于他,不伤及性命却可小作惩戒的行为,只桓越清一人。
褚季凌假意同意随小太监前往,半道将人引至无人处,狠揍一番,得以平息些许怒意。
后寻至桓府,褚季凌要当面与桓越清将诸事摊开来说。
不想一府门便叫褚季凌见到一位身软体弱的桓越清,那纤弱身段霎时让他心悸不已。
掩饰般气势汹汹上前,如往常一般,揪住桓越清衣领想与他用拳脚功夫讲理。
可是,只不过挣扎几下,桓越清就忽然泄力软倒在他胸口。
唇舌正正撞向面颊,而后压着一路滑向脖颈,暖热呼吸不断在耳边回响。
褚季凌顿时呆若木鸡,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再思考动作。
唯一的念头。
同为男子。
他的唇瓣好软啊。
他的腰肢好细啊。
他的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