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越清何时入得将军法眼?若不是他主动来找,求相助之法,于此事本殿还未有解法?”太子言笑间不动声色问道。
诚然,他并不信任桓越清,出生皇宫禁内,梁锦瑜所得父皇教授第一件事便是这世上之人皆不可信,唯有权势可掌控人心。
遑论桓越清为桓氏人,从他隐有名声传于百姓之时,不止太子,相信这朝中有心人便已早早派人监视于他。
太子不尽信桓越清,自然做得缓兵之计。
那夜桓越清寻来,求助他请尽快安排大将军回乡一事,太子有意和缓几日。
不想正是这和缓时日,使得大将军枉死。
太子不禁责难自我,为何不早早行事,以致今日情形。
毕氏,掌权人毕北川枉死,男子边境杀敌却性命垂危,唯余一女眷,毕无晦。
看着被人搀扶缓缓走进大殿的毕无晦,她面无血色,双眼红肿,几欲昏倒的模样。
愧疚心绪几欲将他淹没。
太子心中缓缓有一决策成形。
*
彼时,桓府外,褚季凌急速敲响大门。
“桓越清!桓越清!”
“桓玉台!你若在就回话!”
褚季凌敲得大门砰砰作响,引来不少围观百姓。
不久,桓府大门缓缓开启。
桓越清虚虚倚在一侧,额角不住冒着虚汗,看起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示意褚季凌。
她的唇瓣动了动,几不可闻。
只是褚季凌极度愤怒,俨然无法注意桓越清的状态,他大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桓越清的衣领怒喝。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
褚季凌动手的突然,吓得围观百姓惊呼一声,瞬时议论纷纷起来。
因刚从昏晕中醒来,桓越清无力将手搭在褚季凌的手上想将他移开,“你,咳咳,放、放开……”
略微用力,桓越清只觉胸口一阵刺痛,止不住咳嗽起来。
这景象在百姓看来只是褚季凌欺压桓越清而已,有些百姓忍不住将要上前却被同伴拉住。
“不要命啦!”
“可是,你看那桓大人都快被他掐死了!”
其中一位百姓忿忿道:“你知道什么?这还不是他活该!”
此话一出,便被好打听的人围住。
“怎么回事?”
“快说说,发生什么了?”
“对啊,快说……”
那位百姓余光见似是有人将褚季凌拉开,而后大门关上之后才敢开口。
“还能有什么?这桓越清不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百姓,褚大人的出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遭到桓越清这个奸臣的陷害了呗!”
桓越清一向不得民望,因着是桓氏人的缘故,倒也没有百姓敢公然说其不是,可私下如何言说倒也不可管得。
此次是为了褚季凌被禁足修文殿一事。
褚季凌过于嫉恶如仇,自是看不惯朝中众人欺压一介堂堂中领军大将军,不免与旁人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