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看着二人的表情,忽而笑了起来。
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还带着明明白白的警告和不屑,“最后再道一声表舅,舅母,我对斐然表兄没什么男女之情,你们想借事拿捏长子是你们的事情,我们母女这厢便不奉陪了,还请回家去解决,不然,二位就要吃大亏了。”
聂父被知微这个笑容看的汗流浃背,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美女蛇,冷冷的朝他吐着信子。
那继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道歉的话,因为紧张,半晌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见大舅舅疾步从外头走来,应是已经知道前头发生的事情,面色黑的吓人,怒声道,“且不说她父亲是谁,就凭她是我高家的女儿,就不容你们如此欺辱!来人!送客!”
聂父气的脸红脖子粗,敢怒不敢言,知道这母女他们确实惹不起,扯着妻子的胳膊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只聂斐然,像是被定住似的,呆愣的站在一旁,好半晌,才对着高氏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不敢进屋的高淮安兄弟俩怕他出事,同父亲点点头,便追了上去。
小辈们也都已经到齐了。
高雅晴在娘亲的示意下,行至知微身旁,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知微看看不明所以的小表妹,揉了揉她头发,道了声无事。
高氏已经平复了心情,见两位兄长关切的眼神,无奈扯出了个笑容。
她听了这些话都会气成这番模样,知微可是在皇宫被人羞辱的……
知微便被表姐表妹给带走散心去了。
她能想到这事是京中的哪位散播出来的,无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且等她回去再说不迟。
至于聂斐然,只可远观啊,这人连家里人都搞不定,还妄图搞定她?
知微摇摇头,对着不断说笑话哄她开心的表妹笑了笑,道了声无事,便拉着表姐表妹一起去了小厨房,不开心的话便做些好吃的来吃吃吧!
她刚才眼疾手快给那聂家夫妻下了点药,嘴贱嘛,那便叫他嘴角生疮,嘴巴烂掉喽,恐怕二人得在家修养些时日呢。
偷偷摸了摸腰带,念秦姐姐可是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出来呢!
两位舅母却对视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斐然这孩子,真的是可惜了……
小舅母心中更加懊悔,她是最想撮合知微和斐然的那个,入京伊始见了知微,她便坚定的认为表弟定不会嫌弃知微的过往,毕竟他自己就娶了个和离归家的,可她没想到今日表弟竟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来!
哎,今日闹成这般,叫斐然如何自处啊!
此时,候在自家姨母院外的江婉儿已经从相熟的下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她拿起帕子轻咳两声,掩盖住上扬的嘴角,做过小妾吗?
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