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没写过这么长的文,哈哈哈。
剧情需要,我让咱家受君吃了很多苦,所以肯定是希望能从某些方面补偿他,比如亲情、和长辈对他的关怀等等(我是给受做过非常多背景设定的,想着能在剧情进展中慢慢地逐步地抛出来)。
这样一来,也可以合理表现受的心理转变,为他决定留在书中世界做铺垫,所以这几章我就多写了一些他和“父母”互动的剧情。
好羡慕很多作者拥有列文虎克的读者,会拿着放大镜搜寻作者字里行间的蛛丝马迹,能发现作者在文中的很多巧思设置~哈哈哈
我感觉可能小可爱们还是更想看到攻受两人的对手戏,别急别急,这段剧情很快就过了,我就快把沈大人放出来了。
归去来(四)
69归去来(四)
萧晃听了萧弋之言,眼中又透出了那种像是要洞穿人心的冷光。
“晏之,你想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萧弋目色温和,但不失力量:“父亲,我还记得刚才吃饭时,母亲看您的眼神。我瞧得出来,她和您分隔了多久,就牵挂了您多久……她对您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色。”
他很平静地叙述着回忆,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可说出的每一个字儿,都像能戳到人的心坎儿里。
几缕起伏不定的光,在萧晃严峻的瞳眸中涌动。
他暂不吭声,只待萧弋接着把话往下说。
萧弋仍是淡远的神姿,无悲无喜:“我幼时不知母亲好,只记得她打我骂我,对她的怨愤一点都不比您少。但近些日子,我越发觉得,天下间母亲对孩子的爱意,虽说形式各异,但初衷并无不同。无论母亲曾经怎样待我,她心里一定都是想我好的。我只是,没能成长为她理想中的样子,没有健康的体魄、没有英伟的器宇、也没有讨喜的性格……”
话到此处,他放空的目光渐渐收拢,不急不缓地又道:“可惜,当我意识到这点、想要为母亲恪尽孝道时,才发现为时已晚。我注定,没法儿活得长久……”
“晏之,你……”萧晃眸光的波动,更显眼了几分。
萧弋凝视着萧晃,吐字变得铿锵而坚定:“没错,我愿意为父亲您做事,确是有所图。我不愿看到自己死后、母亲孤苦晚年,所以想以此向您换取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母亲回宫颐养天年的机会。”
他再不藏着掖着,面冲萧晃直言不讳:“父亲,您能允诺我吗?善待母亲,把她该有的名分、该有的生活,都还给她。”
萧晃面色青白,一时间恍若遁入了无尽的虚空,少说半刻后,才缓缓蹙眉凝神:“朕从没忘记过,你母亲是朕的结发正妻。可是朕远没想到,有一天,你居然会为了她,与朕说出这些话。晏之,你知道吗,近来,朕也常常思索,自己年轻气盛时做下的决定,是否太极端,这些年来,是否亏欠了你母子两人太多……”
他音色沉郁,脸上每一条纵横的褶皱,都轻微地发着颤:“晏之,朕答应你,待一切安排妥当,便接你母亲回到紫微垣居住。朕为大邺之君,她即是大邺的皇后,东宫凤印,自当交予她手。”
“父亲……”萧弋眼眶中,隐约可见一粒儿清澄的泪珠。
“别再叫‘父亲’了。朕是大邺君主,你该叫朕,‘父皇’。”萧晃一双老眸映出殷切的期许。
岂料萧弋却又摇摇头,同时隐去了眼角的泪光,掷地有声道:“母亲回宫为后时,我自然会对您二位一并改口。”
萧晃又是一怔,悲从中来,唯叹奈何:“好,这段时日,就先让你母亲住在这山中。夜深了,回去休息。”
他似是想要想要拍拍萧弋的肩膀,可手抬到一半便又落下,只是提起了沧桑的足步,往那处山间小院走去,一路之上,再没有过只言片语。
萧弋沉默跟在萧晃身后,眼睛甭管往哪儿瞟,萧晃的背影都总在他视野一隅。山径崎岖,那影子老迈而孤寂,总显出几分力不从心。
萧弋一方面在心里给自个儿刚刚的那段戏码打着分,另一方面,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去,能扶就扶上萧晃一把。
他必须得承认,面对活一天便少一天的处境,自个儿对死亡仍有着本能的恐惧。说到底,他还是想多挣扎挣扎,为重回现世再努一次力。
假使原身没像书中写的那样半道黑化、始终持有一颗赤子之心,那原身与萧晃的关系,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正因不断这样揣摩着,他才会在萧晃面前上演了这出“孝感动天”,无非是想让萧晃和王氏重回旧好,从而获取系统点数。
实话实说,萧弋好久没试过这种沉浸式表演了。结果就是,效益卓着,却难独善其身。
他自认是台么得感情的表演机器,方才面对萧晃,纯粹都是虚情假意。
岂知,就在当下,他竟有点分不清虚假与真实的界限,好像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自个儿当成了原身,也将萧晃当成了自个儿的生父。
是意识混淆、还是思维迷乱?他为什么突然搞不清楚,予。溪。笃。伽。那颗出现在自个儿眼中的泪珠,有几分是出于明确目的的演绎,又有几分,是他内心深处,自然而然流露的希冀……
后半夜风轻云净,萧晃后来又吩咐了徐飐些什么,萧弋不得而知,只在次日清晨,见到兰雅寒着面孔,跟随徐飐进了萧晃的房间。
这天萧晃的确很早起身,睁眼之际,他便让徐飐去请兰雅,说是自己有话要与兰雅商谈。徐飐若有所悟地皱起眉头,依言将兰雅带到萧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