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会了。”
太过灼热的神色令秦知白微抿了唇,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她,目光落在她腰后的蛊印处,须臾停顿,指尖便缓缓抚上了那处妖异的暗青色图纹。
“你……”
一只手忽而叩过她腰间,将她牢牢锁在了怀中,天地瞬间翻覆,方才还柔弱顺从的人已然掌控了主导权,俯首吻上了她眉眼。
望着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的身影,秦知白眼睫轻颤,略微着恼地低唤了一声。
“云锦!”
楚流景慢慢吻过她唇角,温声道:“卿娘莫动怒,我当真知道错了,如今身子已养好许多,总该为卿娘赔罪的,如此劳力之事交予我便好。”
早已知晓身前人惯来爱以示弱的姿态蒙骗他人,却不想今次还是中了这般陷阱,秦知白眼尾愈红,还欲再斥她一声,而乍然落下的吻却令未出口的话语转瞬消散在了唇齿间。
夜色愈深,空气中隐约漫开丝丝潮气,山林中一片幽静,恍惚有一场细雨将至未至。
错落的呼吸轻响于卧房中,冷香愈发馥郁,失了力的话语声敛着轻喘低低响起。
“……将灯熄了。”
“我想看着。”
楚流景吻上她耳边,将弃于一旁的软布蒙上了怀中人眼前,略微朦胧的眸光就此被白布尽都掩住,令清冷的眉目更显出了一分克制意味,抬起的指尖便轻柔地抚开了抿紧的唇线。
“卿娘安心,一切交给我便好。”
秦知白双睫低敛,眼前尽都化作了一片朦胧不清的暗白,其余感官仿佛更加敏锐,清苦的气息一寸寸缠磨过肌肤,便引她无意识地拥紧了身前人身躯。
柔软的唇忽而落在肩头,令本就隐忍的人蓦然收紧了手。
楚流景望着眼前遗留的旧伤,眸中落了些许怜惜,轻轻吻过已然几不可见的伤痕。
“这处伤……便是当年留下的吧。”
她想到自己肩后的那处箭伤,抬眸道:“卿娘是凭此认出我的么?”
秦知白微垂着首,玉雪般的颈肤依稀透了一片淡粉,散落的青丝半掩于耳际,气息轻促,低清的话音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哑。
“鹤园中再见时……我听见了你以玉笛吹奏的九歌。”
“原来如此。”楚流景恍然轻叹,“卿娘总是这般聪慧。”
温热的吐息流连着向下落去,将皓白的肌肤惹出连片霞色,秦知白隐约察觉到身前人眼下意图,被软布蒙住的眼睫一颤,伸手便要拦下身前人动作。
“不可……”
话音未落,温软的触感却已探入了深处,突如其来的触碰令未及防备的人失力地软了身子,潮意愈重,积蓄许久的雨终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