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莫要忍着。”
“你故意的……”
“卿娘想要什么,说与我听,我自会全然照做。”
“阿锦……”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房前屋后,发出琳琅声响,将深夜的暗语与纠缠的吐息尽都掩于其中。
直至天色将亮,燃了一夜的灯火才终于吹熄,被风雨扰得未曾睡好的玄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再朝榻上看了一眼,方垂着尾巴懒洋洋地离开了房中。
白头
白头
日渐高升,雨后的山林一片清润,冲刷得灿亮鲜明的日光透过隔窗零星落入屋内,朦胧的纱幔间,缠绵了一夜的人却仍未醒转。
一只手环过仍在安睡的人身后,纤长的指尖沿着半露于衾被外的肩缓慢抚摸过肌肤上留下的每一处红痕,撩拨的痒意令伏于怀间的身躯轻动了一下,阖上的双睫缓慢睁开,仍透着些许水色的眸光便似嗔又倦地瞧了她一眼。
“……莫要闹我。”
楚流景眼尾弯出一点弧度,拥过怀中人的身子,低首吻了吻她的眼睫。
“时辰已不早了,卿娘可要用些朝食?以免饿坏了身子。”
倚在怀前的人低低应了一声,落下的话语声是全然未醒的倦懒,
“什么时辰了?”
“巳时过半。”
秦知白轻蹙了眉,羸惫的神思清醒几分,转首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朦胧的双目便渐渐回复清明。
“竟这般晚了?”
知她素来克己自持,从未睡到过眼下时辰,楚流景笑起来,温声道:“昨夜到底睡得太晚,总该多歇一会儿才是。”
秦知白微微一顿,耳际浮了一抹浅淡绯色,抬眸睨她一眼,话语中便添了一分怪责之意。
“你身子本就未好,却还这般不知节制……若再病了又该如何是好?”
被嗔怪的人眨了眨眼,依顺地低首听着训责,倾身取来榻旁备好的一盏温水,仔细试过温度后,递到了眼前人嘴边。
“是我贪心了,总该顾及卿娘身子的,卿娘可要再歇一会儿?”
对她如此顺从的作态总是无可奈何,秦知白也不与她细究,就着她递来的水饮了一口,依着床榻慢慢坐起身。
“今日伏澜祭司出关,我约了她商谈他事,眼下时辰已近,不好再耽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