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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沿着长梯爬上屋顶,一眼望见了夜色下风流旖旎的那道身影,目光霎时亮了起来,拎着酒坛小心翼翼地走近前去。
“外乡人,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未曾想到她会出现,楚流景顿了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来人。
“你来做什么?”
南歌攒起眉,很是不快地在她身旁坐下,“你这人,怎么总是这般没有礼数?昨日夜里若不是我……”
话音一顿,她又没劲地摆了摆手,“算了,你都醉成那般模样了,想来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
如此语焉不详的话令一旁人脸色当即更难看了些。
“……当真是你?”
以为她还留有记忆,南歌没好气道:“不是我又还有谁?”
楚流景眸光暗沉,神色阴晴不定,沉默许久,深吸了一口气。
“酒后冒犯于你是我之过,可我已有心爱之人,无法再给你任何允诺,若你对我有何怨言,当可现下说清,我会尽我所能做出补偿,往后你我也不必再见。”
听她这通言语,南歌一头雾水。
“你在胡说什么?”
楚流景眉心紧蹙,“不是我酒后对你做了什么吗?”
苗疆少女面色顿红,一把将手里的酒扔到了她怀中。
“你在胡说什么?!”
她又道:“是我去寻了你那位神医阿哥,昨日夜里将你送回房的是他!”
楚流景一怔。
“……什么?”
……
已近子夜,空中星月高悬,九皋麓的灯火已熄了大半,鸣虫于山林间寂寂地低叫着,夜色一片幽静。
一道身影穿过堂屋,于满目黑暗中悄然回到了卧房,四下寂然无声,她小心地关上房门,方要松一口气,却见灯火忽亮,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霎时一片明灿。
她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了一双疏淡的眼眸。
身姿清挺的人坐于桌旁,脚下卧着正在打盹的玄豹,望出的目光交错一瞬,听不出喜怒的话语声便于房内淡淡响起。
“过来。”
束缚
束缚
话音落下,白发玄衣的身影僵滞地停在原地,视线飘忽地顿了好一会儿,面上方挤出一丝笑,缓慢地朝前挪了两步。
“更深露重,秦姑娘怎未回房歇息,却来了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