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稍显雏形,金玉开从针塔外再拾了些木材回来:“又下雪了,今天的雪很古怪,你受不住,我们不出去,等雪停了再出去。”
金玉开曾想过变换原型,一路飞驰,驮着沈晏清到终点的沁州去。但北域的风太大,他伴侣的力气又太小,他害怕沈晏清抓不住他的龙角被风雪吹滚埋进雪地中,这事他只设想过一次,一想到有可能出现的可怕结果,便无法接受的搁浅了。
沈晏清心想今天无法偷亲金玉开的脸颊了,很不高兴:“我不爱你了。”
金玉开正在生火,并不觉得沈晏清的出尔反尔是真心话,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大椰瓢。今天暂时不爱金玉开了的沈晏清馋得连滚带爬,挨着金玉开坐下,故作惊喜的问:“这是什么,能吃的吗?”
这下幻想成真,他早说过金玉开很适合给他敲椰栗了。
金玉开敲开椰瓢放在火堆边上烘烤,再斜瞥他两眼,沈晏清无法,只好道:“有大椰瓢吃的我最喜欢金玉开。”
短短的一句话金玉开能抓出沈晏清的不少马脚,因为实在太多,他甚至觉得有些无从下手,含笑问:“需得有大椰瓢吃,你才能爱我啊?”
沈晏清觉得这句话确实有点不对:“哦。我收回了。”
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的,金玉开很豁达的同意了,想看看沈晏清会说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
沈晏清稍作思考,最后严肃的说:“今天有大椰瓢吃的我,最喜欢的人是金玉开。”
金玉开问:“明天呢?”
沈晏清的小鸟尾巴一翘,骄傲的说:“你这都不懂,我是很善变的人,明天的事情我怎么能现在告诉你。”
“啊。”金玉开说:“可我是很急躁的人,我好想知道我怎样才能让你明天也爱我。”
沈晏清歪着脑袋看他,像是质问:“有多想。”
太高深的词语和比喻,是沈晏清无法理解的,金玉开说:“想到像日月光辉一样,能照耀天地。”
好无边无际的想念啊。
那么确实是很想了。沈晏清有些为难,他凑到金玉开的耳边,小声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明天也爱你。你不要再想了。”
金玉开问:“那么后天呢?”
沈晏清生气了:“你在得寸进尺。”
金玉开也凑他耳边,悄悄话似的说:“可你告诉了我明天,我自然而然会开始想念后天,然后以此类推,永无止境。这不怪我,要怪天气,谁让它在这时候下了一场大雪。”
沈晏清没有被金玉开的诡辩迷惑,他很不浪漫的心想这哪里怪得了天气,明明就怪金玉开,可恶的金玉开,那么轻易就爱上他的金玉开,又那么轻易使他爱上的金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