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不久的暧色再一次染上路行渊幽深的眼眸。水珠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他轻轻掐着隗泩的脖子,食指向上将隗泩的下颚推起,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吻不知不觉中到了耳根……
向下……
水面白色的热气萦绕。
路行渊分不清是池水烫,还是那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或是从他自己的心口蔓延开的烫热……
蓦地,肩上的手臂滑落,
路行渊揽腰将下坠的人搂紧,湿漉漉的脑袋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
低头看去,怀里的小兔子合着眼身体像没了骨头,红肿的嘴微张着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路行渊莫名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
他这辈子头一次伺候人洗澡。
路行渊怕是这一夜都不用睡了。
————
——
隗泩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清晨了。
他扶着疼得像是要炸开的脑袋睁开眼,就见床边安静地站着个黑色的人影。
他“妈呀!”一声之后,才看清是远山。
远山这两天都不怎么找他玩儿,突然不声不响地站这儿,吓他一跳。
“远山,你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鬼呢。”
隗泩撑着床板起身,浑身酸疼,像是宿醉了一般……
宿醉!
他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昨日在玉馐楼与那三位一起吃饭的场景重新浮现在眼前。
关键在于……
“我怎么回来的?!”
隗泩惊愕地仰头望着远山。
他的记忆被偷走了!
怎么吃饭吃到后来,记忆就都没了。
远山无奈地瞟了一眼门板,
“大侠,自求多福吧。”
远山说完,人就没影了。
随之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路行渊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将一碗醒酒汤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