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风荷提前同莲净知会过。”
“嗯,迈过那座府门,就能来寻你了,我为何不过来,你就在这里。”
梅鹤卿偏眸,略微低下头深深地看着桃眼弯弯的温离,“自从你派青燕来送只王八骂我,我就想你想得看不进书了。”
温离“扑哧”笑了,“胡说,那是青燕画的,与我无关。”
“嗯,它画的,用它的爪子,当时我还很开心地犒劳它了。”
梅鹤卿目不转睛地看他笑,从他手里接过灯笼,一步一步享受着此时此刻,不管是砭骨的风还是簌簌而下的雪,都成为幸福的一部分。
回来便是守岁了,发了一袋袋小荷包压岁钱,贴心的北都侯悄悄给李爵爷塞了自己动手用红纸折的红包。
“侯爷寒酸了。”李爵爷笑。
北都侯捉过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嗯,小小心意别见怪,往后还得靠爵爷养着了。”
“如何报偿呢?”
“悉听尊便呢。”
【作者有话说】
燕燕表示抗议,“咯!咯咯咯!”
◇暗度陈仓(十六)
后半夜留宿,顾着身体什么也没做,俩人相拥着睡了。天还未亮,温离便挨接连的动静弄醒,很轻,可是胸贴着胸,他仍旧察觉了。搂着他的人微微耸着身,鼻息一阵一阵,似乎在极力隐忍。
温离等须臾,干脆坐起身,外屋的蜡烛未烧尽,孱弱的光透进了里屋。昏光照着,他抚着梅鹤卿的脸颊,“咳嗽?”
梅鹤卿睡得浅,咳嗽上来就没睡着,光压着喉咙,不出声,等缓过劲才“嗯”了一声。
“见我那会都忍着了?”
温离边问,边扶人也半坐起。
“怕你担心。”
梅鹤卿按着垂到肩前发捂住胸口,憋得额头沁了冷汗。
“还忍?”温离嗔道,“慢慢咳出来,顺了舒服。”
“嗯……”梅二是听话了,手掩着嘴缓缓地咳。
“我给你倒杯水。”温离摸摸头,翻过梅二的身下榻去外屋。
桌上的蜡烛散着光,旁有茶有水,他转杯口,倒了水往里屋走,坐到榻边,“放了两三个时辰了,有点凉。”
“无妨。”嗓音有几分嘶哑,梅鹤卿就着温离的手把水送进口中。
温离觑着,“过几日罢,我叫林兔把脉,把你一身的毛病全抖搂干净免得你再瞒我。”
水也不怎么顶用,还是止不住咳,梅鹤卿像是没听见似的,喝光了就挨温离身上靠,攀着背,抱住了一点一点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