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景阳王,景司齐。”梅鹤翎挑明道:“作为父亲,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危险。”
“我听不明白你话中意思,我葛龄没有孩子。”
“听过苏重锦吗?武朝落网的奸细,他与我二哥提过,景司齐不是真正的七皇子,而是被换来的貍猫。”
矮巷空廖,春疫使百姓除开解决温饱问题以外尽量足不出户,但不排除隔墙有耳。
梅鹤翎声似蚊鸣,葛龄一字不落悉数入耳,宛如巨石砸落掀起惊涛骇浪,无可撼动地埋成平地。葛龄放弃挣扎,威胁梅鹤翎的利剑插回剑鞘,他侧身示意换个地方再谈。
“随我来。”梅鹤翎径直回了梅宅。他知道葛龄的软肋就是景司齐,去哪谈怎么谈主导权都归他,就仿佛他从出生起便明白如何利用自己的家世一样。
梅家三郎的苑儿里也没什么丫鬟侍女,回来走的房梁,只有这会正坐瓦片当值的孤华发现他们。孤华发呆的功夫瞧到三哥,想出声打个招呼,由于眼力太好,又硬生生憋回去。
三哥朝他打哑语,警告他闭嘴!
【作者有话说】
孤华:那不我三哥么?嘿,boy……
梅老三:闭嘴。
◇罪恶如山(六)
梅宅不需要上交佩剑,葛龄抬头能看见盘旋在穹天的白隼,它就是对外来人的一种警示,对梅家心存歹念的人,都将暴露在锋利的鹰爪之下。
梅鹤翎掩上门,边落座边道:“开门见山罢。苏重锦称是贵夫人将秘密告诉他的。”
“那我夫人呢?”葛龄闻言便紧张追问:“她怎么会同苏重锦认识?”
梅鹤翎示意他坐下谈,“具体我也不甚清楚,但是苏重锦在狱中与我二哥说她死了,也就相当于死无对证。”他折膝搭肘,“不过我明白苍蝇不叮无缝蛋的道理,秘密一旦败露,就算是假的,也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希望是苏重锦还是景阳王。”
葛龄盘腿,明白梅鹤翎话中意思,他当然希望是苏重锦,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他忍着悲恸,“你要拿我孩儿的命和我做什么交易?”
“你与季家关系匪浅,季伯文抢走你的孩子,八年来纵然你入狱也未把秘密公之于众,看来是坐到一条船上了。”梅鹤翎的态度不咸不淡,“是这样吗?”
“三公子只管同我提条件,其余的,在下无可奉告。”葛龄留着心眼,谈及季家,他就不得不多考虑,倘若是借故扳倒,他孩儿的身世迟早也会随季家的覆灭而举世皆知。那么他现在与梅家所做的交易,就不存在有任何价值。